夏梨落看出她的疑问,笑嘻嘻地说:“在等你的太子殿下?他不会来的。”
“你把他怎么了?”夏梅落大惊。
“唔……”她沉吟了片刻,吊足了人家的胃口,才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是设了结界,没有让他知道府里正在发生的事罢了。”
夏梅落松了口气,说道:“如今我们也算同一条船上的人,你可不能坏了大事。”
夏梨落盯着她看了半晌,笑了起来,“你还挺惜命的,怕我对你动手?”
夏梅落被她揭破,倒也不恼,坦白说道:“惜命人之常情。我与你并无冤仇,希望你不要因为上辈子的误会揪住我不放。说到底,你母亲能活着,还得感谢我们把她弄出来。”
“说的也是。”夏梨落笑吟吟的,并不生气,却突然出手制住了她。
夏梅落“啊”的一声,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如今胳膊被她扭着,身子弯成别扭的姿势,她只能扭过头看她。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夏梨落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说出的话却很让人抓狂。
“还以为你法力精进了,原来也不过如此。这身手能办成事?赵思齐是怎么选中你的?”
夏梅落扭着脖子,不再掩饰眼中的愤恨,“夏梨落,你别欺人太甚!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哦,你是在提醒我不要养虎为患?”夏梨落手上用力,扭得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夏梅落咬着牙,不肯屈服,可身上的疼痛越来越无法忽视。也不知道夏梨落用了什么手法,竟让她像被针扎着火烧着,初始不觉得太疼,随时间推移,那疼痛锥心刺骨,像要钻入她的灵魂。
夏梨落气定神闲,睨着眼等着,心里暗数,一,二,三……她就不信她能扛得住自己这独家手法。
在她数到五时,夏梅落终于喊:“停……快住手……”
“疼吗?”
“疼!”
夏梨落勾着唇角,再次用力,“这样就受不住了,真没用。”说罢将她一推,松开了她。
夏梅落已经疼得说不出话,跌倒在地,捂着手臂,身子都在颤抖。
夏梨落走过去,弯下腰拍了拍她的脸,笑着说:“先收点息,剩下的记着。下次再让我听到救了我母亲这样的说法,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鬼主意,陷害我母亲,这个仇我迟早要找赵思齐算,他的忠实爪牙,你说我该不该放过呢?”
夏梅落瑟缩了一下,竟闪过想和赵思齐划清界限的念头。但这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坚定地认定,总有一天,她会让眼前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夏梨落无视她充满憎恨的眼神,施施然离开。
找到夏瑾墨时,他正坐在太子府的后山上,像一具石雕动也不动。面上无波,双眸深沉,也不知在看什么,眼珠子也不错一下。
“哥哥?”
夏梨落在他身边坐下,侧过头看他,奇怪地问:“哥,你怎么了?夏樱落说了什么?”
夏瑾墨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夏樱落确实什么话也没说,是他问的。因为他从徐氏的唇形看到几个字。所以他问了个问题,夏樱落那吃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现在,夏瑾墨完全沉浸在那个骇人的消息中,四顾茫然。这件事还要证实,他也不想和夏梨落说。
夏梨落看他情绪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是担忧。刚想再追问,就见他起身,也不打招呼走了。
“嗳,哥哥……”
夏梨落撇撇嘴,嘀咕了一声,“什么嘛,总是这样,九公主迟早要抛弃你。”
因为哥哥这阵子总这么古怪,她也就当是因为和九公主的事才心事重重,并未多想。
回了宫,才进院子,就见宫女急匆匆迎来,说德妃娘娘来访。
夏梨落回屋换了衣裳,让宫女梳了妆,这才慢悠悠说:“知道了,让她候着。”
宫女暗暗咋舌,好大的威风。
夏梨落走进花厅,从门外带进一阵风,吹得厅里灯火摇曳,明暗交错,投在德妃的脸上,照得她那张浓艳的脸蛋显出几分诡谲。
“你可算来了!”德妃见到她,急切起身,语中多有怨气。
夏梨落微微一笑,“身子有些不适,让娘娘久等了。”
她这么一说,德妃也不好再责怪,顿了一下,假意关切:“那妹妹现在可好些?”
“无碍了。”夏梨落在上首坐下,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并不开口问她何事。
德妃等了一会儿,不得不自己说起来意。
“前些日子,拜托妹妹的事,可有消息?”
夏梨落早知此事真相,不过是赵思齐耍的把戏。可这事还真不能如实说,而且还得和赵思齐一起做戏。
她沉吟了片刻,说道:“此事已有结果,幕后是谁想必娘娘早有猜测。至于二皇子犯的那些事,本宫均查实,有夸大虚构,但并非毫无根据。”
德妃脸色变了几变,试探地问:“可有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