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二皇子?
如今二皇子被监禁,只差没关在牢里。那也是皇帝看在德妃的面子上。
不过二皇子府上重兵把守,和关押没多大区别了。加上如今朝中几位忠心的太子党呼声正高,都要求严惩不怠,皇帝正顶着压力看戏。
那么她只要将二皇子从牢笼中救出来就行了,可没有保证让他恢复皇帝信任,重获手中权力。
怎么救呢?救他出来肯定得把他的罪名洗脱。除此之外,还能有何办法?
夏梨落在纸上写下了一排字。结党营私,豢养杀手,私设情报组织。
这一条条都是大逆不道,会被人冠以谋逆之罪的啊!
结党营私也就罢了,顶多被夺权,放一旁不用。但养杀手暗卫,私设情报组织,一听就是要干大事的。尽管其他皇子或多或少都养了一批势力,但绝对不会像二皇子这样,被人证据确凿地揪出来,还是大规模的。
夏梨落用金芒尖的那端在头上轻轻梳理着,眉头紧皱,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更深露重,掌灯的宫女悄悄打着呵欠。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劝道:“娘娘,夜深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夏梨落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可怜她站在那里苦苦熬着,便笑着答应了。
宫女松了口气。
九公主还在等着夏梨落带她出宫,可皇帝迟迟不下旨让她去皇觉寺,她觉得再这么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这天,她再次找上夏梨落。
“不管,这次你得帮我出去,不然我就照着自己的办法来了。”九公主拉着她的手撒娇。
“你那次不是见到哥哥了吗,就没和他说清楚?”
夏梨落抽了抽自己的手,没能抽出来,也只能由她抱着。
九公主嘴一扁,想到那天的事心里就一阵烦躁。
“他呀,根本就不听我解释,认定我坏了他的好事,真是气死我了!”
夏梨落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这根本就只是夏瑾墨的借口。
他已认定自己和公主不可能,就连机会也不想给了。可他真舍得放手?
“我今日去找父皇了,他说碧血宫最近有点乱,揪出了十几个叛徒,还有曾经的分坛也被剪除了两个,势力大不如前。”
夏梨落知道哥哥在忙铲除叛徒之事,但他并没细说,她也不会关心那些。
如今听得九公主这样说,心里也有些怪异。也许在这次剪除叛徒的行动中,皇帝也参了一手。
毕竟那曾经是江湖上势力强大的组织,即便归顺了朝廷,其威力依然存在。对皇帝来说,这样强大的势力,始终是个隐患。
所以皇帝只倚重夏瑾墨,凡是朝廷的事,都是召他入宫,只因为他是夏府嫡子。
九公主长期在宫里,也很清楚其中的弯弯道道。但她并不认为这与她有多大的关系。
夏瑾墨是尊使也好,是夏家嫡子也罢,或是普通人,对她来说并没有区别。
“那九公主想出去做什么呢?你明知哥哥在忙。”
“我……哎呀,我就是想他了不行吗?”九公主恼羞成怒,瞪了她一眼,气呼呼地说,“你再这样,我就让父皇给世子指个世子妃,气死你!”
夏梨落嘶的一声,假意抱着手臂,做出惊恐状,“哎呀,九公主饶命,世子爷他……他可无福享受。”
“嗯?”九公主嗅出其中一抹异样,眯着眼看她,“你什么意思?世子……不能人道?”
夏梨落“噗嗤”笑出声,“想哪儿去了,他不过是身体有恙。”
“那个不行也是身体有恙啊。”九公主嘀咕了一句,又问,“什么病?”
夏梨落敛了笑容,低下头拽着一枝枯黄的柳条,绕在手里把玩着。
九公主也慢慢沉静下来,看到她这模样,意识到世子病得不清。
“到底怎么回事?宫里那些太医没有人会治吗?”
“不是寻常的病。”夏梨落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你跟我还要遮遮掩掩吗?有什么难处直说呀。”九公主有些着急,跺了下脚。
夏梨落摇了摇头,苦笑:“说了又有什么用?若是有解,早就去找解药了,又怎会像现在这样子?”
“原来是中毒了啊,什么毒?真的无解吗?”九公主蹙起眉,已不如刚才激动。眼中飘忽着一抹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