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侍卫有一名衣着女装,发现时两人衣衫凌乱,血迹染了一片。检查时还发现,这两人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料想在那两个伤口之前可能还受到攻击。如今外面有些传言,所以,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问你。”
帝凤倾点头,“你问吧。”
“你说那天夜里是你引他们到后山去的,是为了何事,他们那副装扮是你弄的吧?在后山发生了何事?”
季诺之前也问过这件事,但那时候她没有说得太清楚,略去了她在树上看到的那一幕。
显然季诺对那天发生的事产生了兴趣,他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她,眼中有些许戏谑。
帝凤倾暗想,都什么人呐,怎么偏偏要问这种事呢?
她也没隐瞒,把事情缘由也交代清楚了。
“所以你在那里看着他们……苟且?”季诺眼睛都大了些,表示有些匪夷所思。这丫头就不觉得臊吗?还是看两个男人……
帝凤倾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扯上南宫无澈,“无澈哥哥也在。”
“什么?”季诺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觉得实在不可思议。
这两人……的确绝配,嗜好都如此相似。
“还有什么要问的,无事就退下。”南宫无澈已露出不耐烦之色。
季诺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确实还有一事要问。姑娘来此,除了那个凤誉,还有他人吗?”
南宫无澈越发不耐烦了,这不是废话吗?有其他人会这么做,让帝凤倾陷于险境?
帝凤倾没有生气,很平静的回答:“并无。”
季诺便说道:“你们没有其他人,那便意味着,有人想陷害与你。”
“我知道啊。”她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特意说这件事有何用?
“那你也该知晓如今的局势,诸位魔将对你很是不满,已经有人提议要将你拿下审问。你也知道,我奉命彻查此事,是得秉公处理的,不能因为你身份特殊就……”
季诺一本正经的说了这些话,抬头看了眼魔君大人。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魔君要他查案,可他身后又有那么多魔将逼着他捉拿凶手,他很是为难啊。
帝凤倾也明白了,他是有意说给南宫无澈听的。南宫无澈不给他点保障,他怎么面对那些将士?
她的嫌疑最大,不论是不是被人陷害,如今的矛头都指向她,她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地待在魔君宫中。
南宫无澈嗤笑一声,问道:“你想怎样?”
季诺很无辜的摊了摊手,不是他想怎样,而是魔君您想怎样?
“本君已经说过此事与她无关,你也听不懂吗?”
“我当然明白,可这话,你得让其他人明白呀。”
“一群不知死活的。”
南宫无澈低咒了一句,直接就写了一道命令。
“把这拿去贴了。”
季诺接过,看了一眼,惊讶的叫道:“这就撤兵吗?”
南宫无澈嗯哼了一声,挥手让他下去。
帝凤倾一阵惊喜,没想到事情是这样解决的。可是,她成了嫌疑犯,和他撤兵有关系吗?
“你也去准备一下,明日就走。”
帝凤倾点头,刚要下去,就被他抓住手腕拉了回来。
她正诧异,却见他在她手上划了一道,像有根红线绕上,然后那根线同样绕到了他自己的手腕上。随后金光一闪,丝线便不见了。
“何物?”
南宫无澈神秘一笑,说道:“这下就不怕你跑了。”
帝凤倾皱了皱眉头,立刻明白过来,他在防她逃走,而她也确实想过,事成之后就回去。
只是这样牵根线,她就逃不走了吗?昆仑镜乃上古神物,可不管你身上绑了什么呢。
南宫无澈又将她拥进怀里,低声问道:“为何要走?”
帝凤倾听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了些许忧伤。她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上次不告而别,他没有生她的气,不,他生气了,可他没有惩罚她,让她很是意外。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只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他继续。
他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所以她不应该纵容这件事继续下去。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会想念他,离开几个月,她每天晚上都想他。一边害怕面对,一边又期待与他相见,所以她来了。
但这个问题要如何回答呢?
帝凤倾垂下头不敢看他,小声又委屈地说:“你是魔君,你我身份悬殊,你的后宫将来还会有许多妃子。而我不能容许与其他女子分享你。”
南宫无澈也低下头去看她的脸,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所以你就是自卑了?还是对我这般不信任?”
“我说的是事实。”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乖乖待在我身边,上次逃走就算了,如果有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南宫无澈贴近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你为何如此执着?你我仙魔两界之人,本就不该在一起。”帝凤倾一直纠结这件事,抬起头看他,眉宇间依旧拢着淡淡的愁绪。
南宫无澈不解,说道:“我都没意见,你怕什么?仙魔两界又如何,并不妨碍我们,我也没打算对仙界宣战,你放心好了。”
帝凤倾心里有顾虑,又不好对他说,便咬着唇低头不语。
南宫无澈很无奈,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强调了一遍:“不许胡思乱想,也不准逃走,听见没有?”
她点了点头,回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