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无澈哥哥,我……我完了……”
帝凤倾快哭了,她觉得自己在不停地流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南宫无澈已经紧张地坐起身,寻到那血腥的来源,脸色白了一下,刚想唤御医,忽然又想到一事,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没事,不会有事。”他安慰了几声,慌忙起床,唤了一名老嬷嬷进来。
半个时辰后,帝凤倾从房里出来,脸颊都红透了,眼神也不知该瞟向何处。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娇艳,似春雨浇灌过的桃花,莹润欲滴。
南宫无澈也挺不自然,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但更多的是喜悦。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有多欢喜,若不是为了维持魔君的形象,他简直想跳起来,然后抱着她转几圈。
“咳咳,你感觉如何?我让御医给你看看。”
“不要不要,我没事,很好。”帝凤倾慌忙摆手,这种事看御医,岂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南宫无澈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将她抱在怀里,更是小心翼翼,柔声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她羞答答地埋在他怀里,想到自己的事自己都不知道,还要他处理,简直就没法见人了。
“倾倾,我很高兴,很高兴……”南宫无澈激动得不知该如何表达,抱着她,不停地亲吻她的秀发,鬓角,额头,眉眼都笑开了。
帝凤倾自然明白他为何这般高兴,脸更红了。可自己心里也是高兴的,她终于长大了。
两人抱了许久,南宫无澈才放她离开,他也有正事要做。
之后的几日,帝凤倾都待在无极山,坐看日出日落,却时不时回想起那天的事,心里对未来多了几分期待。
每天傍晚,她都会召来青鸟问问情况,知道帝千婌还在魔宫,但玲玲却被魔君丢进大牢。
小灵听她说了这件事,心里难过了一阵。亏她将玲玲当成好姐妹,没想到竟是她害了帝姬。这简直比让她知道帝千婌别有用心还叫她难过。
帝凤倾何尝不难过,想到几次被诬陷,又那么巧的她都有在场的嫌疑,竟然都是她透露了行踪,心里就烦闷。
还真是小瞧了那小丫头,或许连杀人的事都是她干的吧。
她还真好奇,玲玲是谁指使来的,为何这么害她。
又过了几日,消息突然传来,黔山老祖反了,在黔山一带结集了大批魔兵,声讨魔君的暴行,该要他交出杀人的妖女。
帝凤倾惊讶不已,坐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喃喃自语道:“那个一心修行的黔山老祖是玲玲的什么人吧?”
“啊?那个老巫婆啊,难不成是玲玲的祖母?”
“她竟然反了,一点儿都不像她的风格。”
帝凤倾觉得此事颇为蹊跷,想了一会儿,说:“我去问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小灵也来不及阻止,她又一道金光消失了。气的小灵直跺脚,不停抱怨神帝,怎么能给这么件神物呢?
帝凤倾回到魔宫,并未见到南宫无澈,但宫中气氛有些怪异,似乎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息。
奇怪,人到哪儿去了?
她在宫里转了一圈,最后溜进帝千婌的宫殿。她也不在,只有雪狐懒懒地蜷在窝里睡觉。
“小团子,这里的人呢?”
帝凤倾走过去,抱起它,捏了捏它的脖子。
雪狐舒服地打了个颤,说起今日发生的事。
玲玲被囚,黔山老祖反了,今日魔君大人派人将帝千婌叫去,并不知去了何处。
帝凤倾将它放回窝里,转身出门。寻思了一下,朝监牢走去。
牢房在魔宫外围的东北角,不远处就是行刑的广场。
此刻广场上聚了一群人,中央的高台上坐着的正是南宫无澈。他身边赫然是帝千婌。
广场的刑台上,玲玲被捆绑跪在那里,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一头乱发披散着,脸也看不清。
帝凤倾化成侍卫混在人群里,好奇这是演的哪出。难道要杀了玲玲?
她抬头望向高台上,帝千婌安静地坐在那里,垂着眼,似乎没看到台下要被行刑的人。南宫无澈转过头和她说了句什么,她抬眸一笑,回了一句。两人窃窃私语,关系似乎不错。
哼,这么多天不来看她,难不成真想假戏真做?
帝凤倾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两人碍眼,一双凤眸满含幽怨,死死盯着南宫无澈。
忽然,他朝她这儿扫了一眼,这么大老远都能感觉到他眼中的寒意。帝凤倾越发觉得气恼,对上他的视线,不肯退缩。
南宫无澈眼中的寒意渐渐退去,变得玩味起来,嘴角也像挂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帝凤倾知道他认出她来了,噘着嘴撇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