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可不赖我,嘴和腿都长她身上,她爱怎么着怎么着。一个刁蛮粗鄙的臭丫头罢了,也值得王爷这般上心?”
皇曦澈扫他一眼,无视他邪气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辩解:“这件事震动朝野,本王一向敬重丞相,此事关系到他的生死,本王自然会上心。”
“哈哈……”秋长情明显不信他的遮掩之词。
忍不住大笑,恭维道:“王爷贤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皇曦澈抿唇,不悦的睨着他,无声警告他收敛。
秋长情给他一个媚眼,扔下棋子,起身去拿热着茶水的小铜壶。
在他甩袖起身的时候,大红衣袍拖拽着,在地板上划出优美弧线,那种无法言说的迤逦风情,风华绝代,无人能及。
皇曦澈不禁暗自赞叹:所谓美人,从来不仅仅是形容一个女人,更不单单是形容容貌。
“我听外间都在议论,那个跳河的萧无笛没找到尸首,是被人世外高人救走的真千金,这个跑回来认罪的才是假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管怎么着,我都觉得,这个大胆刁蛮的丫头不像个千金小姐。”
秋长情转回身,给皇曦澈斟满一杯茶。
他勾唇,妖娆的笑着,继续说道:“王爷跟丞相接触多年,以萧丞相清高亮节、满腹经纶的儒雅气质,怎么会亲自教出个泼皮无赖般的女儿呢?我说的王爷可以不信,可这就是在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事实。”
皇曦澈抿一口茶,点头,似是赞同,不禁感慨良多,“此次可真是意外连连,没想到会打乱了所有计划。”
“王爷可是后悔?”秋长情笑,漂亮的桃花眼流转着琉璃般光华,却掩不住冷酷锋芒。
“没有。”皇曦澈潋滟的眸直视他。
平静说道:“只是有些措手不及,很多事情要重新部署,再者,若不能救下丞相的命,对朝廷对百姓来说都是重大损失,可惜了。”
秋长情又笑了,带了三分调侃,三分试探,道:“这就是王爷极力在朝堂上回护丞相的原因吗?对那个萧千金呢,没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皇曦澈摊摊手,压下心头反感情绪。
“难说了哦!”拖长的尾音是压不住的爱昧笑意。
“圣旨已下,明日午时三刻问斩萧无笛,还能怎样。”皇曦澈轻哼,借由饮茶来掩饰不自然的神色。
秋长情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茶杯,轻轻晃动,十分惋惜道:“啧啧……可惜了可惜了,那小姑娘的脸蛋倒是如花似玉的呀,可惜了……”
皇曦澈被他阴阳怪气的调调弄得浑身不舒服,起身道:“先走了,你的那些红莲教众,自求多福吧!”
“恭送王爷。”秋长情也不挽留,起身相送。
秋长情折回身,歪靠在软榻上,慵懒邪肆,却面罩寒霜。
因为,皇曦澈最后那一句话,让他十分恼怒。
秋长情半撑起身体,正好看到飘窗外临街的马路上,王府那辆朴素低调的马车“哒哒哒”的驶离碧涛楼。
他偏头躺下,眸光看向刚才对弈一半的棋局,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自求多福,好一个自求多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