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值的公公立即躬身而入,应声:“奴才在。”
“派人严密监视碧涛楼,一切动向随时禀报。还有……将这封密诏送到玄衣卫戍,交给周玄衣。”
“奴才遵旨。”公公接下漆封好的密诏,躬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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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笛从后门回到飘香院。
容麽麽迎上前来,笑得合不拢嘴,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忙着去准备食物。
弄梅担心萧无笛,但看她没事,这才去收拾一下,在她住的房间腾出一个地方,给紫溪住。原本容麽麽住的那间屋子,就让给孔容住。
吃饭的时候,容麽麽兴奋的说了一件事,说下午有个占卜的道士上门,给她卜了一卦,还测了个字,不仅是大吉卦象,还说她今年时来运转,鸿运当头什么什么的。
说起道士,萧无笛想起之前一些不愉快的失去,原本还算愉快的吃饭心情,全被她说没了。
瞥她一眼,萧无笛没好气的问道:“是不是一个四十来岁,留着三羊胡子,举着个白布‘卜’字的招牌,还说自己是占半仙的臭道士。”
容麽麽觉得稀奇:“就是就是,燕燕怎么知道?”
萧无笛黑着脸,咬牙切齿,恶狠狠道:“那人就是个坑蒙拐骗的乌鸦嘴!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不要手软!”
“……”在场的豆子、弄梅、紫溪等被她阴森表情吓到,全都心肝一颤,保持沉默。
尤其是容麽麽,脸黑得堪比锅底。
她被那人骗了一百两银子啊啊啊,真真肉疼蛋碎……
这一夜,天气很热,后院很安静,萧无笛失眠。
在床上翻了一会儿烙饼,索性起床,披上外衣,去院子里透透气。
千余平米的后院,中央置了一个小景,栽种一些花草,其余青石铺就,颇有点小情趣。
盛夏的夜,花草多惹飞虫蚊蝇,萧无笛不喜欢,命人弄走了花草,现在,偌大的院子中央变成光秃秃的青石板。
萧无笛推开房门,便看到对门的房间大敞着门,偏头转移视线,在院子一角的枣树下看到一袭白衣的孔容。
孔容也发现了她,只是冷漠的扫她一眼,借助月光,继续摆弄手里的花草。
萧无笛眉头微皱,走上前几步,指着花草问:“这是什么?”
“驱蚊草。”
萧无笛原本想找“花草惹蚊子”的借口让他撤走,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了,愣怔看他摆弄了半响后,没话找话,评价道:“长得很特别。”
孔容不说话,连个眼神都没有赏给她。
萧无笛讨了个没趣,无所谓的耸一下肩,转身,在院廊里找个地方坐着,仰头看天。
孔容在院子四周摆弄一圈驱蚊草,有章法的在院子里洒下一些白色的粉末,一切忙完之后,抬头看见她并没有走,只是找了个位置坐着,对月冥思。
月色溶溶,暗淡的光线下,看不明她脸上的神色,却能看清她鼻头至下颚的弧线曲折优美。
萧无笛唇形饱满,唇角紧抿,清冷的月辉笼罩在她脸上,更显肌肤苍白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