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知错。”

萧盛隔得老远，眯起眼看慕霄，后者双手被绑着铁链子，握紧铁栅栏，手臂上被勒出痕迹，青筋暴突。

他身上原本华丽的衣衫已经除去，换上囚牢的白色长袍，头顶的金冠也被摘除，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披散着，全身上下在没有一处象征富贵身份的贵重物品。

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孔武有力的老头子。

他双眼圆瞪， 对着长长的阴森的空无一人的狭窄过道，嘶吼、谩骂，狂躁的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

飘香院到这里，也才过去一个多时辰。

这老头一夜酗酒，御女三飞，不过才晕了一个时辰，就醒过来，中气十足，火力全开，不愧为行武出身，精神可真好。

既然他这么有精神，不若就让他再喊半个时辰吧。

这牢房里的衙役们都是人精，看萧盛的意思，一时半会儿的，没打算出去，便悄无声息的退下。

衙役命人抬了两把太师椅，和一张小方桌，安置在离慕霄牢房不远处的狭窄的过道上。

萧盛从袖袋里拿了一张千面的银票，似笑非笑道：“幸苦了，下去吧。”

“应该的应该的，谢右相大人打赏。”衙役们退下。

慕霄在看到衙役搬桌子和凳子的时候，就不骂了，瞪圆了眼睛，问他们干什么，是不是有人来带他出去。

没人理他，他又开始叫骂。

直到，看见萧盛。

萧盛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慕霄，只喝茶，不说话。

身边，皇甫烨同样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他微微向后靠坐，将自己的面容隐没在暗影里，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

“萧盛，你怎么在这里？”慕霄一脸疑惑，瞪圆了眼睛看她悠闲的模样，心道：莫不是这个小人陷害了他？

萧盛押一口茶，淡淡道：“老哥哥，我这不是看你进了刑部，特意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的么。”

“对，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是不是误会。”慕霄双手抓紧铁栅栏，急切道：“对，一定是刑部那个老匹夫乱来，抓错了人。”

“哈。”萧盛，嘲讽道：“汤大人一向都很严肃严谨，犯到他手上的案子，怎么会搞错？”

“那他为什么抓老夫！”

“老哥哥啊，慕大人啊......”萧盛故作叹气道：“您老当益壮，可人家却是娇软柔弱啊，您这才使了三分力气，就把飘香院里的姑娘折腾没了，人家告你草菅人命啊，您说这事，能不引起别人注意么。”

“草菅人命？”慕霄疑惑的看着萧盛，下一瞬怒道：“放他娘的狗屁！老子是谁？当年跟着太上皇征战天下的时候，杀人如麻，他们怎么不说老子草菅人命！

菅他娘的贱命！

老子身为晋阳公，身为两朝肱骨，玩死个把女人，就敢抓老子，汤郅那个老匹夫是不是昏了头，小题大做！”

“三个。”

萧盛挖了挖耳朵，没理会他骂人，只是淡淡的提醒道：“昨儿个夜里，大人您四飞呢，死了三个姑娘，都如花似玉的，怪可惜。

其他的人没死也是带了不少伤得，他们集体击鼓鸣冤，直接告到刑部去了......”

“那又怎样？”慕霄嚣张的哼道：“不过是个技女，就是给人玩的，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就是异域公主老子当年还不是样的女干了，又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