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据微臣所知,这次暴乱主要是一些藩王勾结江湖上的一些门派组织挑动生事造成的。
皇上,还有列为大臣想一想,水患年年都有,为何今年会发生如此频密又声势浩大的暴乱?这背后,定然是有人挑动导致。
早年,平南王与慕霄这个反贼两人关系频密,虽然朝廷还没有证据表明平南王与慕霄有什么牵扯,但这其中厉害关系,不得不防。
燕靖王近年来不仅对抗朝廷拖延岁贡,在当地更是招兵买马,大兴土木,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与朝廷抗衡,其心思昭然若揭,朝廷不得不防。
是以,微臣以为,不若趁此机会,朝廷派兵直接镇压,命两地藩王积极配合,也好趁此机会试探一下其忠心和实力。”
身为兵部尚书,这个时候站出来主战,合情合理,只是,他真是为了朝廷么?
难道他,真就没有一丝半点的私心么?
真打仗起来,朝廷就会重视兵部,而他这个兵部尚书自然就会受到重视,且朝廷会拨专项钱粮供养士兵,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大着呢!
“皇上,不可啊。”
高俅主战,立即有大臣出列反对,道:“皇上,朝廷对这次叛乱的主因还未查明,对藩王是否动了手脚也没有证据,贸贸然的出兵镇压,恐难服众,还请皇上三思而行。”
“平南王与慕霄还有长陵王所有勾结,这是事实,此次水患主要是在湖州,平南王若是真心为朝廷,就不会任由事态扩展,微臣以为,这就是有了谋逆之心。”
“皇上,高大人所言甚是,微臣以为,不仅平南王有反叛之心,燕靖王眼看着封地附近的暴乱而不出兵驰援,其心思诡辩难测,不若朝廷这次出兵试探,也可震慑一二。”
“臣附议,皇上,老臣以为,不若直接派兵镇压,一举收复长河南北附近的封地!”
主战派,早就摸透了皇帝的心思,此话一出,就是要削藩,这正是皇帝愿意看到的事情。
可是,这种事情需要慎重而为,万万不能操之过急,主和派就颇为头疼。
不能激进,只能劝服:
“万万不可呀,皇上,长河一带,年年水患,朝廷都有心无力,更何况平南王,此前王爷也是忧心忡忡,奏疏朝廷帮忙,只是流寇四处作乱,平南王也是有心无力,还请皇上三思啊。”
“是啊皇上,臣以为,燕靖王此番并没有真正的谋反,我们证据不足的情形下,实在不易轻举妄动,以免落的百姓口实,说朝廷逼迫民反!
更何况,有传言说燕靖王领兵打仗的本事,比之他老子过犹不及,短短几年时间,他一个不受宠的质子,不仅稳固了在封地的势力。
更是训练了一支精兵强将,将封地面积扩充一倍之余,还治理得井井有条。
这样骁勇之人,不能轻易得罪啊......”
“虽说经过这些年的修养,朝廷里国库相对充裕,可是一旦开站,定将民不聊生,百姓涂炭,还请皇上三思!”
“怎么没有谋反证据?李大人,燕靖王气死老王爷,行事手段越发乖张狠戾,头两年还顾忌西岚公主的地位,可是这几年,从岁贡一事就能看出其司马昭之心。
再说,朝廷出兵,一为镇压,二为试探,有何不能?!”
“高大人,你说的轻巧,一旦打仗,必将民不聊生。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有什么后果?!如今没有打仗,就已经民不聊生了!皇上,微臣主站,请求朝廷出兵!”
高俅以压倒性的态势强硬的叩首请命,让大殿出现短暂的静默,群臣争论不休之下,全都眼巴巴的望着皇帝。
这时,大殿之上,突然飚出一道闷闷的,十分不和谐的声音:
“噗儿——噗噗————噗呜儿————!”
这道声音,因为尾音拔高细长,像是在金銮殿上溜一圈那样然后结束。
所有人的脸,全黑了。
这种庄严肃穆的大殿上,怎么能有人胡乱放屁?这是大不敬,要杀头的!
这种激烈争吵的时候,怎么能有人这么嘻哈的来这一出,这是啪啪打了所有人的脸一样,简直胡闹!
而站在一众大臣中央的肇事者,却是一脸无辜,眨巴眨巴惺忪的眼睛,继续打盹儿。
他周围三尺的大臣,脸都绿了,因为那个味道飘过来,实在是........
“何,何人放屁——!”孙思全的嗓音拔高,代替皇帝呵斥出声。
没人敢应声,只有沉默。
萧萌周围的人因为萧盛的原因,暗自正在揣度,要不要站出去,但是又不是什么大事,想了想,还是算了。
没站在萧萌周围的,也不能确定是谁放的屁,就干脆装作没听见,看戏就好。
萧盛站在前面,微微侧身,朝萧萌看过去,很是细心的注意到他身边几位大臣的脸色很难看,心口一紧,惆怅。
萧盛出列,“噗通”一声跪下来,伏地叩首,大声道:“微臣惶恐!不过,皇上大喜啊!皇上大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