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夏疏影,目光里的不忿清楚的现实。
夏疏影坐在那里,低眸没有看她。
白佑谦的黑眸同样还是一样,凉凉的看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夏疏影,目光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若秋拿出纱布和药品,开始帮白佑谦处理伤口。
没过一会儿之后,白佑谦的脑袋上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一个严实。
短发有一些露出来,显示在纱布的外面,看起来不但没有病号一样的虚弱,反而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若秋叹了一口气:“少爷,我这几天看样子得住在这里,不然您这随时受伤……我怕哪一回我赶不上……”
白佑谦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内容,看着夏疏影,凉凉的蹦出三个字:“死不了。”
若秋再次检查了白佑谦的伤口,然后才开口道:“少爷务必小心,我两天后帮您拆除纱布。”
若秋提着医药箱出去了,临走前看着少爷从手到脑袋都蒙着纱布,真的不过只是短短两天,就被折腾成这样。
若秋不由的觉得置疑了,这样一心付出的少爷和这样的夏小姐真的合适吗?
她没有开口,而是静默的出去了。
房间剩下了白佑谦跟夏疏影。
白佑谦站起身,黑眸漆黑如深潭,高深莫测,走到夏疏影的面前,低沉开口:“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担心我遇到危险,然后拿起花瓶是为了阻止我身后偷袭我的人是么?夏疏影,你还在乎我的是吗?”
他的目光灼灼,他不想承认一晚上心里的忐忑,这一个现象让他的心里几乎是欣喜欲狂,是不是可以证明这个女人还是在喜欢着自己。
至少一点点,哪怕是恢复了一点点,他都有信心重新追回这个女人。
夏疏影抬眸对上白佑谦眼神里的专注和认真,她的指甲微微刺进掌心,这是事实没错,可是,她不能承认。
她早就跟自己说过,她跟这个男人没有一丝的可能性,早在被狠狠打击的那一天,她的心已死。
至于为什么会帮他,不过也是之前的残情未了。
她这么对自己说。
“你想错了,我就是故意的。”夏疏影的一双眸子里已经变得寒凉。
白佑谦的心里一震。
夏疏影的唇边勾起一抹凉笑:“连你都那没办法发现身后埋伏的人,我怎么可能发现,我……就是故意的。”
没有出发点,没有理由,甚至动机都十分牵强,可是夏疏影还是冷冷开口:“我妄想着把你砸晕,那时候包厢里空无一人,我就可以从窗户逃走。”
完美的理由。
让白佑谦差一点就相信了。
他的目光变得犀利,闪烁的精光,如同缥缈的深海一般,深不见底。
他俯身,炙热的气息,缓缓的喷拂在夏疏影的敏感耳垂:“夏疏影,我在重申一次,从把你绑过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会放你离开,这个期间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一辈子,所以,永远都不要妄想离开我,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