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低沉霸道的语气，顾晴眼角的一滴泪终于落下，破涕为笑，终于熟悉的那个人又回来了。

靳擎苍伸手轻柔地拭去顾晴面颊上泪痕，反手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右脚又是一个用力，吴哲忍不住的痛喊了一声，抬眼看过来的眼神满是愤懑和不甘。

“听好了，她是我的人，以后看着了离远一点，要不然……”靳擎苍脚底一碾，吴哲疼得双腿乱蹬，却仍旧是不服输的维持着抬眼的姿势，他看得是顾晴，眼底满满的都是顾晴。

“断的就不会只是手了。”

靳擎苍扔下一句，搂着顾晴走出病房，最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右手摆了个举枪的动作：“记住了！”

——

江东刑警队审讯室。

李诗雨一脸平静的坐着，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从上警车到被压着进审讯室，她甚至来眼珠子都没动过一下，只是固执地盯着前面的一点。

王杰站在审讯室外，手里拿的面包无意识的咬着，做警察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安静的嫌疑人，李诗雨跟上回见到完全变了一个人，似乎是无欲无求什么都不怕了。

其实，这样的人在审讯中反而是最难撬开嘴巴的，除非是她自己愿意说。

“怎么样？”朱俊走到王杰身边，透过玻璃往里看去，“她一直都这样？”

王杰点头，几口干掉手中的面包，顺带着看了眼腕表：“已经差不多三个多小时了，一直都这样，连眼珠子都没有动过，如果不是因为报警器没有报警，我还以为她已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畏罪自杀了。”

朱俊皱眉。

王杰往他身后看了看：“许队和老大呢，他们这么说？”

“许队被局长叫走了，估计正挨训呢，老大说三个半小时，不能少一秒钟。”朱俊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偏头看向王杰，“你觉得她像是一个杀了三个人的连环杀手吗？”

一个女大学生，柔弱的表情，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她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犯。

王杰看着审讯室里的李诗雨半晌，最后似是喃喃自语般的反问了一句：“你信吗？”

朱俊半天没说话，正当他想开口说句什么时，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据判断属于不同的三个人，两人快速的对视了一眼，随即立正站好，以十分恭敬的态度面朝着大门，果然，下一瞬，门从外面开了，打头阵的苏小染，她开了门后就站在一边，给后面的人让位置。

“局长。”朱俊和王杰异口同声，动作一致的弯腰鞠躬。

局长大人心情不是很佳，径直走过去，朱俊和王杰连忙让路，退到一边。

“她就是这几起凶杀案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