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徐徐拂来,伴随着春天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韵暖香。
在这样静谧舒适的环境下,萧怜儿的心也慢慢变得舒畅起来,拢着的眉心也随之而舒展,整个身体放松下来,她也闭起眼来。
直至房门被推开,穿着锃亮皮鞋的男人在她床边站定时,她也未曾发觉。
欲离开时,看到那扇打开的窗户,还是顺手关了起来。
许是关窗的声音惊到了萧怜儿,让她警惕地一下子睁开眼来,入目而来的便是——立于窗前一身矜贵的男人。
“慕寒,你终于来看我的了。”
仿佛就是梦一样,她激动地唇角轻颤,浑然不觉地就吐出这样的话来。
“嗯。”
不知是他向来寡言少语,还是他没什么要说的,除了一个“嗯”字之外,他就再也无话可说。
倒是萧怜儿先找了个说辞,“既然来了,陪我说会话吧。”
这次池慕寒没像上次那样驳了她,眉头敛了下,但脚尖还是往她床前走去,在她床沿边坐下,捏着被子一角,将盖在她胸口的被子提上去一些。
细微的举动便令萧怜儿动容,一下子,就将他那双手紧紧握牢在掌心之中。
“慕寒,我多怕,你将我弄进家里来只当个摆设而已。”
池慕寒也就任由她那么握着自己的双手,一双深沉的眸落在萧怜儿苍白的脸上,“怜儿,在美国那会我答应你的都不会变。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就跟爸爸提我们的婚事,将来,你会是我的池太太。”
听得这话,萧怜儿喜极而泣,“真的吗?”
他伸手,将她眼角泪水轻轻抹去。
“当真,我何时骗过你?所以当务之急是你要先把身体调养好了。”
在萧怜儿的眼里,那个只待她温柔的池慕寒又回来了。
只是,萧怜儿还是有些顾虑,为什么之前他对她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为什么你让我住你的房间,为什么又不能拆你和沈眉妩的婚纱照?”
“你刚做手术没多久,上楼下楼多是不便,我只是想让你有个绝佳的环境休养而已。至于那张婚纱照,也不是不能动,只是,你没经过我同意,擅自做主。你清楚我脾气,我很讨厌这样!”
他按捺着性子,一点点与她慢慢细说。
上次他喝了酒,一时没控制住,才对萧怜儿动了气,还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现在,萧怜儿对他还有用处,她也不是傻子,自然不能让她瞧出端倪来。
“对不起,慕寒,是我误会你了。”
他看似宠溺地抚了抚她脸,“我知你心思重,但你这病切记疑心重,以后还是以身体为主,切不可胡思乱想。”
“慕寒,有你这份心,我又岂会再多想?我一定会让自己早日康复起来,好早日和你结婚。”
“好。”
低低的一个字,看似笑语,实则那双眸里平静无澜。
又在这里陪了她一会,喂她喝完粥,才出去餐厅用餐。
其实,萧怜儿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昨晚他究竟因何事匆匆出去,又到底为了什么才清晨回家?
凭着女人的直觉,那一定不是公事这么简单,必定与沈眉妩脱不开干系。
就在池慕寒离开后,萧怜儿接到了一通电话。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池仲尧。
原本不想接,但想着以后是这人弟媳,同在池宅,抬头不见低头见,早晚要面对。
刚划过接听键,就传来池仲尧阴冷的声音,“怜儿,近来可好?”
“不劳池大少担心,我好得很,过不了多久就能和慕寒结婚。”
“哦,是么?那我该恭喜你了,就快要得偿所愿了。”
“到时候你来参加我和慕寒婚礼恭喜也不迟。”
池仲尧冷笑一声,“怜儿你还是那么地快人快语,真让我隐隐心动呢。”
对于池仲尧的调戏,萧怜儿已是不屑,皱了皱眉,直言道,“你今天打给我,究竟为了什么事,直说吧。”
“那么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知不知道,已经有沈眉妩的消息了?”
萧怜儿心中一咯噔,她是巴不得沈眉妩消失一辈子的,居然这么快就有沈眉妩的消息了?
“这个你何必跟我说?又不是我让沈眉妩失踪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你也没有那么本事。昨晚上田澄去报警,说是接到了沈眉妩的求救电话,你猜她是从哪里打出的求救电话?”
“哪里?”萧怜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池仲尧故弄玄虚地笑了笑,偏偏是不说。
而萧怜儿也没有再着急问下去,他既然打电话过来,那就是为了向他透露风声。
她耐着性子等着,电话那头沉寂了半晌,才听到男人阴气森森的音色,“是陆晋原,警方查到是从陆晋原的房子里拨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