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走至夏雪病床前,盯着她肩膀上的伤口瞧了瞧,听她哥说,这个碧池被蓝歌的狗咬了一口,肉都咬下来了。
不愧是蓝歌的狗,真是咬得太快人心啊。
虽然如此,可这一口肉完全不足以抵消夏雪所犯下的罪,这个女人不止对蓝歌用尽歹毒手段,还把她电晕了交到了萧怜儿手里,以至于后来她被毁容,夏雪也委实“功不可没”。
趁她熟睡,她拉开了包包拉链,拿出了一罐喷剂。
她在被人泼硫酸后,大哥送她的防狼辣椒水,现在就赏给夏雪了。
虞熹摇了下瓶身,旋开了盖子,对准夏雪的脸上,就是乱喷一气。
女人的皮肤本就嫩,更何况还是脸上的皮肤,更是娇嫩,在触及到辣椒水的那一刻,夏雪就是大呼一声,被辣得惊醒过来。
一睁开眼,辣椒水就流到了她的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但又隐隐看到了有个女人站在她的床前。
“你是谁?你对我喷了什么?”
夏雪边问着,边拿手背去揉眼睛,可是越揉越疼,她眨动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
虞熹冷冷一笑,将脸凑近。
“夏雪,你一定要看清楚,牢牢的记住我,我是虞熹,我刚才喷在你脸上的是辣椒水,爽吗?”
慢悠悠地笑说着,虞熹又按下了喷雾剂,快狠准。
夏雪紧紧闭着眼睛,只觉脸上火烧一般的疼,只得她死死忍着,“虞熹,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捉弄萧怜儿就够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虞熹这个名字,夏雪听过,也在各大报纸头条上看到过,最近攀上了池公子这棵高枝,把怜儿是虐惨了。
这个女人真可怕,这是夏雪的第一感觉。
也难怪怜儿会败给这个女人了。
“因为你和她是一丘之貉啊。”
虞熹仍是笑吟吟的,慢条斯理地拧开了瓶盖子,直接把一瓶辣椒水倒到了她受伤的肩膀上,看着那红油油的辣椒水一点点渗进白色的纱布,透到了夏雪那受伤的伤口里。
顿时,女人杀猪似得惨叫声响彻病房。
虞熹觉得夏雪的惨叫声格外的动听,就轻轻笑了起来。
“夏雪,感觉如何?被欺负的感觉同样很爽,是不是?”虞熹把一整瓶辣椒水倒得一滴不剩,“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呢,就是你的那个恶人。”
双眼刺痛得厉害,肩膀更是疼,那辣疼能钻心,夏雪再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虞熹,别以为你是池公子的心头好,你就能这么无法无天?我一定会把今天这事告诉阿峥,你等着瞧?”
虞熹随手将辣椒水往垃圾桶一甩,仍是笑意莞尔。
“恐吓我呀,我好怕怕哦。”前一刻,她还是笑脸迎人,后一刻,语气凛寒,“不过,夏金凤,你可得小心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呢是永远包不住火的,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早晚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到时候,第一个要剁了你的就是席云峥!”
夏雪心里还是轻轻一抖,她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一定不会被席云峥发现的,不会有那一天的。
突然,她又意识到什么,夏雪含泪哆嗦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夏金凤这个名字?”
“奇怪么?夏金凤,是一只鸡,就别幻想飞上枝头当凤凰,高处不胜寒,一不小心摔下来就会摔死你的。”
看着夏雪惨兮兮的模样,虞熹就越发想笑,掏出手机,给了夏雪一个三连拍。
她心想啊,待会一定要拿去给蓝歌欣赏一下,那是怎样一个解气啊。
可,这么一想,眉头便拧了起来,蓝歌的眼睛失明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席云峥,蓝歌跟这两人在一起准没好事。
“夏金凤,蓝歌是出生名门的大家闺秀,不屑跟你们这些绿茶婊白莲婊玩花花肠子,可我不同,我素来就是你们这些碧池们的克星。所以,我会一点点揭开你们的伪面具!”
等着吧,收拾完萧怜儿,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夏金凤!
说罢,虞熹就潇洒离开。
跟大哥通了一通电话,才找到了蓝歌的病房。
一进去,便看到蓝歌那张病怏怏的苍白的没什么血色的脸,她鼻头就是一酸,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嘻嘻哈哈絮絮叨叨地笑说起来。
“蓝歌,你知道吗?刚才真是晦气,我一不小心走错了病房,跑到夏雪那病房里头了,可我也没白白跑错这一趟,我把我哥送我的那只防狼喷雾赏给她,把她弄得哭爹喊娘的。我还把她凄惨的照片拍下来了,只可惜你现在看不到。我把照片保存着,等你眼睛好了,再好好欣赏。”
虞骁凑过去瞅了她手机一眼,捏了下妹妹的脸颊,“你这丫头还真什么都做得出来?”
席燕青皱了皱眉,“你把夏雪弄哭了,你也痛快了,可我那个混账大哥到时候又得把气撒在蓝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