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邪闭目，将灵识放空，覆盖整个诛邪空间，再是伸出手，放置在焚夜冰凉的胸口，引得对方一颤。

她再三搜寻，直到灵识用尽也没有找到，才肯放下心来。

焚夜和她本是一体，清楚地明白她的担心，她的恐惧深深地抓住了他的心脏，他也不想让她失望，他更感到了孤独。

“日后我若来寻你，如何能找到那样东西？”九邪缓缓收回手，望着那双冷冽无情的眼睛，问道。

焚夜早就想到了办法，问道：“我告诉您一句口诀，您记在心里，倘若来寻它，就念出口诀，行吗？”

“口诀？”九邪惊讶地扬了扬眉毛，居然还可以这样？“能不能我自己想一个？”

“您来想么？”焚夜迟疑片刻，点头，“可以。”

凤九邪歪着头想了又想，沉吟着道：“你名为焚夜，取的是为我焚尽长夜，不如就说……”

忽然，灵光一现，九邪朗声说道：“焚我长夜，照我黑暗，予我永世长明，许你生死不离。”

此时此刻，海水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响声。

天际繁星点点，将他们两个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很长……

她沧桑的声音像潮水般，缓缓滚来，涌入人心，焚夜内心激荡不已：“是，吾主，我记下了。”

凤九邪抓着他的手，神色认真地说：“倘若我无缘再做你的主人，你切忌轻易寻死，若有人逼你认主，你莫要自毁，若我未死，我会来寻你，你记着，我一定会来寻你！”

焚夜心头一片挣扎，说：“焚夜生死皆为主人，若没了主人，焚夜该当如何自处？”

九邪神色黯淡下来，说：“我也不知道，但千万不要死。”

她现在有点理解弦尘当初的感受了，不论是你变成了什么样，千万不要死，至少要活着，活着等我去找你……她现在做的，和当年弦尘做的，何其相似？

“焚夜记下了，这是您第二次和我说了。”

“嗯，很重要的事。”凤九邪握着焚夜的手更紧了几分，神色紧张，面带希冀地问，“你的剑，可否分割灵魂？”

焚夜颤颤地问：“分割灵魂么？您想做什么？”

“除了那样东西以外，我还想留点东西给你。”九邪说。

焚夜断然道：“绝对不行。”

“为何？”九邪倒是奇怪了，她这次刻意掩盖住了心思，没让他知晓，他怎么直接就拒绝了？

剑灵可以拒绝自家主人的命令吗？她家剑灵是不是……与众不同？

焚夜微敛星眸，紧盯着她，企图要盯出真相来：“吾主，我感应到您现在的心情很忐忑，您在害怕、担心、不安，这些情绪都是因为接下来您要留给我的东西，我不希望您如此这般不安。”

更何况，她刚才问了分割灵魂的问题，这更让他极度不安。

“焚夜，我交给你一件任务。”凤九邪的声音出奇地郑重，是深思熟虑过后的。

焚夜的心头猛颤了一下，“吾主？”

她不悦地皱眉，声音发寒、发紧：“这是命令，不能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