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气淡淡,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事实。
血吗?凤三七这才回过神来,想到了什么,狠狠一愣,“只是一点小伤,都过去一个月了,早就好了。”
九邪洞察一切的目光让三七无处遁形:“三七不说谎,比天上掉馅饼的几率还小。”
三七顽劣地笑了笑:“该说你真懂我吗?”
九邪掀开眼皮,懒懒地问,带出一丝凌厉的味道:“说实话,伤哪儿了?”
三七继续笑,口气更加暧昧:“假如我说伤在了肚子上,你还要给我治?”
“……治!”九邪咬牙,“怎么不治!就冲着你为我护法……”她忽然一愣,狐疑地问,“多久?”
凤三七好想笑啊,小邪儿好可爱,她居然还能摸着脑袋问他到底多久……这还算是一本正经的感谢之词么?
“小姐,小人为您守了整整一个月。”三七淡淡地回答,唇角牵起主人快来奖赏我的笑意。
凤九邪心头动容,哪里不懂他的辛苦和好意,顺驴下坡,满口应下来:“就冲你为我护法一个月,我也要治好你。本小姐现在有了七彩神焰,什么病治不好?你现在就乖乖躺好,等我把花收好,再来治你!”
“乖乖躺好后面半句是让我伺候你,不是治你。”凤三七严肃地说着不着调的情话。
九邪瞪他一眼,好气又好笑,扶上他的肩膀,把满脸不甘愿的三七按了下去。
她催动为数不多的水系灵气,给黄花浇水,水花悉数滴落在黄花的根茎上,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紫晶手镯里。
等她回到王宫,就把它种在阳台上,天天侍弄它,她总觉得,这朵花和她有一种奇妙的缘分。
九邪坐了下来,看着已经乖乖躺好任你欺压的男人,发现他脸上真的很脏,这些天估计都吸风饮露了,饭也没好好吃,全靠灵力撑着。
她捏住自己的袖子,替他拭去脸上的污渍,他那双不安分的手想要乱动,被她瞪回去了。
凤九邪一边抬手解开他的衣襟,一边问他:“三七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站了一个月,都没休息吗?”
他眼皮不眨地说着迷人的情话,好像情话在他的嘴里,信手拈来,毫无价值:“宠你是我的天职,爱你是我生命里唯一要做的事。”
少有地,凤九邪没有嘲讽他,而是垂了垂眼睑,盯着他腹部渗出血的绷带看了半晌,暗暗地问:“你我分离的这二十年,你可有想过我?思过我?”
三七不要脸地说:“我思你念你想你,做梦都想把你吃掉。”
凤九邪狠狠愣了一下,鼻头不禁涌起酸涩,并没有接他这句话。
三七惊讶地发现,分开的这二十年过去,她变了好多,至于哪里变了,大概是相思情更浓了吧……
“三七,我也想你……”九邪的头埋得很低,明媚的光影将她的侧脸衬得格外清秀,在三七的角度看来,百爪挠心,恨不得将她扑倒,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