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尘被他说得脸皮都快没了，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更加“流氓”起来：“说来也奇怪，我平时对颇有姿色的女仙看都不看一眼，对颇有风韵的男仙，也多看一眼，可是唯独对你，想多看几眼，恨不得扒开衣服看……”

说着，他做了个撕衣服的动作。

“你好坏啊。”曦和笑嘻嘻地往后一缩，很配合。

“我当然坏了，我要是不坏，那我就不是男人了。”宿弦尘这句话说完，突然就愣住了。

刚刚不是说得挺好的吗？曦和诧异地看过来：“你怎么不说话了？谁说你不是男人的？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坏男人。”

“曦和。”弦尘忽然把他的手攥得紧紧的，眼里流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我是不是做得不对？我是不是……”

“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说不对了？哪里不对啊？”曦和根本就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

“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啊，假如你嫁给了我，这对你不公平……”弦尘觉得，那样会让他变成自己的附属品，大家都会看不起他。

曦和明白他的意思，“我不介意，只要能跟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介意。哪怕不成亲，你能对我和阿四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弦尘拥住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继续劝说：“你这么好，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你需要的是个女孩子，照顾你，给你生儿育女。”

为了他好，就放他走。

这是弦尘一贯以来的做法。

曦和明白这些，所以告诉他：“我不要那些，我只要你，我的心里就只有你。”

“曦和，只要你想离开，我都放你走，不论何时，不论何地。”

“弦尘，你不许离开我，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溜走。”

……

妖王宫门外，一片肃杀，百花凋零，空无一人。

一路走来，妖族凋敝，毫无昔日的繁荣景象。

“弦尘，我问你个问题。”曦和站在破败的宫门下面，转身，严肃地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

弦尘此刻背对着夕阳，正对着妖王宫的大门，也同样正对着曦和：“你问。”

曦和想了想，找了个切入点：“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你有一个非常喜欢的女子，你为了她可以放弃自己的性命的那种女子。”

“没有。”弦尘回答。

“我是说假如。”曦和说。

“没有假如。”弦尘坚持。

“你这么回答我就不可爱了。”曦和叹气，抚额。

弦尘偷笑一阵子，才一本正经地道：“好，你继续说。”

曦和沉吟片刻，问道：“假如，你是妖王宫的主人，现在你正抱着你深爱女子的尸体，跨过这道宫门，你站在这里，你会想，把她的尸体放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