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和闻人臻从南非回来后,这一个月一直都比较忙。
因为在福源集团开始上班,而春节期间韩奕泽要推出一款跟生肖有关的配件,设计任务自然是落在设计总监顾暖身上。
而她和夏岚的婚戒,也都要她自己亲自设计,同时年底定制婚戒的客人也不少,她偶尔还要加班。
工作够忙碌的了,可下班后,她也一样不清闲。
以前是姜美玲在医院住院,她几乎每天都要去医院看望奶奶。现在姜美玲不住医院了,她同样也要隔三差五的去看望姜美玲。
姜美玲昏迷了五年,现在虽然苏醒过来了,其实身体状况并不是所看到的那般好,她也一直都还在靠药物维持着,这也是她为何要顾暖去接手恒远的原因。
其实,已经从公职辞职回来的顾远航已经进入恒远了,可顾远航向来就不喜欢经商,所以他上手很慢,而且从心底就有种本能的反感。
最终,姜美玲无奈,只能把美善医馆交给顾远航,让他全心全意的去经营美善医馆,而整个恒远,也还是姜美玲在一手抓。
而外婆那边,她周六周天也要过去一下,毕竟外婆正为母亲的事情心情烦躁着,她总得去安慰。
太忙,几乎没有闲暇的时间去关注顾岐山和林芙蓉案子,就连顾玲这个人,她差不多都快忘记了。
所以,当顾玲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确是非常的意外。
如果顾玲直接打电话给她,那她肯定不会见她的,因为她觉得已经没有见的必要了。
可顾玲是在福源公司楼下拦住了她,而且一脸憔悴的望着她,那神情,好似她又把顾玲欺负得很惨似的。
“有什么事?”
顾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
“姐,我想跟你坐会儿好吗?”
顾玲的声音低低弱弱的,听上去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顾玲,我都不是你姐,”
顾暖无情的指出:
“你也知道了,不要在这样叫好吗?真按照辈分来,我恐怕,还要叫你姑姑。”
顾玲的脸当即羞得通红,半响才尴尬的开口:
“顾暖,我想跟你谈谈,一会儿,可以吗?”
“要说什么就在这说吧。”
顾暖淡淡的开口。
“我们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吗?”
顾玲可怜兮兮的望着顾暖:
“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对于顾玲这示弱的一招,顾暖早就有免疫了,所以根本不为所动。
“我觉得我们俩之间,其实连一两句话都没说的必要了,”
顾暖的脸冷漠而疏离:
“你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不说我就走了,我没时间跟你耗着。”
顾玲微微一怔,见顾暖想要转身,赶紧说:
“是这样,我给爷爷和妈找了律师,可律师说.......最好不要打官司,毕竟是一家人,闹大了也不好,在滨城也是件丢脸的事情。”
“所以呢?”
顾暖不动声色的问,其实在见到顾玲的那一瞬间,她心里就已经隐隐约约的猜测到了。
“所以,你能不能帮我求求奶奶和爸,让他们撤诉?奶奶和爸都不肯见我。”
顾玲一脸祈求的望着顾暖,只差没哭出来了。
“撤诉?”
顾暖听了这话只觉得顾玲的要求好笑:
“如果奶奶和爸要撤诉,他们根本就不会起诉了,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还跑来找我?”
“什么叫不可能的事情?”
顾玲泛红的眼眶瞪着顾暖:
“如果奶奶和爸爸念旧情,那些矛盾,也还是可以化解的不是吗?都是一家人,为何非要弄到势不两立的地步?”
“念旧情?”
顾暖对顾玲的话嗤之以鼻:
“念什么样的旧情?你认为他们有什么旧情可念?”
“念夫妻间的旧情啊。”
顾玲迅速的把话接了过去:
“奶奶和爷爷做了四五十年的夫妻,爸和我妈也做了二十年有多的夫妻,几十年的夫妻感情,难得就不能原谅一时的错误吗?谁还不犯个错?”
“一时的错误?”
顾暖听了顾玲如此轻描淡写的话,心里的愤怒瞬间膨胀了出来。
“你是爷爷和你妈生的孩子,不要告诉我爷爷和你妈不知道你是谁的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设计陷害我妈,然后又把你妈嫁给我爸,这是一时的错误?还是处心积虑的安排和算计?”
顾玲当即被质问的一句话都回答不出来。
因为她已经被确诊为顾岐山的女儿,那么这就事实胜于雄辩了。
“你看,你这么善良的人,也很难接受这样的错误是不是?”
顾暖看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顾玲说:
“所以,你让奶奶和爸怎么去原谅他们的错误呢?何况奶奶当年出车祸成植物人,也是爷爷设计陷害的。现在司机都抓到了,你能说这是错误而不是犯罪吗?”
“我.......”
顾玲被质问得脸红筋涨,好半响才低声的道:
“虽然,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可爷爷和奶奶做了几十年夫妻也是事实,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
“按照你的说法,爷爷和奶奶做了几十年夫妻,那为何五年前,爷爷和你母亲被我奶奶知道后就要即刻对奶奶下毒手呢?他当年为何就没有看在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上呢?”
“我今天来,是希望你能帮我跟奶奶和爸说说好话的,”
顾玲避重就轻的说:
“我想,爷爷和我妈进了看守所,也得到了教训,他们出来后,肯定不会再做对不起奶奶和爸的事情了,他们肯定会改过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