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就拜托给你了。”
“别说见外的话,毕竟我也姓姜美,姑奶奶跟我爷爷是堂兄妹,姑奶奶的父亲跟我爷爷的父亲可是亲兄弟。”
姜宁远笑着说:
“一百多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顾暖听他这样说,也忍不住笑了下,然后才转身走出书房去。
她的房间在楼上,走廊尽头的那一间,房间不大,胜在转角是弧形,窗户很大,视野宽敞。
门是虚掩着的,她推门进去,闻人臻正坐在他床头,手里翻着的,正是她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泰戈尔诗集》。
见她进来,他把手里的书放下,抬眸凝望着她,一时间俩人都没有说话。
而他的眼眸,布满血丝,想来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好。
也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就悄声无息的收购了恒远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一跃成为大股东,能不累么?
最终,还是他先开的口:
“你想在娘家住几天?”
我想从今以后一直住在娘家,顾暖心说。
可这样的话,她到底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不可能,而形势逼人,闻人臻绝对不允许她这样任性。
“我想住半个月,”
她想了想说。
“不行,太久了。”
闻人臻一口就否决了她的话。
“反正哪里住都是住,我住涴花溪跟住臻园有什么区别?”
她的声音不由得高了起来。
“既然没区别,那现在就跟我回去。”
他迅速的把话接了过去。
“闻人臻,不要太过分。”
顾暖忍不住低吼出声。
闻人臻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怔,望着她的眼眸明显的又沉了沉,半晌才道。
“让你在娘家住五天,五天后我来接你。”
“一周,我在娘家住一周可以吗?”
顾暖赶紧讨价还价。
“三天!”
闻人臻再次开口,却已经缩短了两天:
“三天后我来接你。”
“......”
顾暖不敢再开口了,牙齿咬着唇角,星眸睁大,怒目望着他。
闻人臻无视她的愤怒,只是起身,来到她身边,垂眸看着她柔声的道:
“别忘了你刚流产没几天,即使在娘家,也要注意保养身体,不要东跑西跑的,把身体养好才是重要的。”
顾暖:“........”
“那我先回去了,三天后我来接你,五一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五一假期,我们找个地方去度假。”
闻人臻说我这句,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顾暖一直背对着门口,手指已经攥紧成拳头,她咬牙牙关,强忍着自己要发怒的冲动。
比起臻园,在涴花溪,她更加不敢对闻人臻发怒,因为她怕动静太大吵醒奶奶,她更担心闻人臻恼怒之下,就把他已经是恒远大股东一事说了出来。
闻人臻走了,住在涴花溪的顾暖却病了,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春末的天气反反复复,又恰好遇上南方的回南天,她发烧之后就不断的咳嗽起来。
原本打算第二天去龙城中央跟叶书蕾见面的,可因为发烧,身体实在太虚荣,她浑身酸软得没半点力气,连床都下不了。
不得已,她只能和叶书蕾打电话,然后叶书蕾在电话里告诉她,王明慧到现在还没苏醒过来,她也不能质问王明慧什么。
另外说到她想离婚的事情,叶书蕾认为闻人臻是个非常好的青年,她站在外婆的角度来考虑,还是希望她再给闻人臻一个机会,不要动不动就说离婚,也不要在冲动之余就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叶书蕾说,避孕药被人设计一事,她和闻人臻都是受害者,估计对方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们俩离婚,如果她真跟闻人臻离婚了,那岂不是中了有心人的圈套?
外婆不赞成离婚,而恒远的形势也不允许她这个时候跟闻人臻离婚,她不能为了一个人生自由,把整个顾家都搭进去。
自从流产后,她在闻人家强撑了五天,最终在回到涴花溪后终于还是病倒了,而且这一病就差点病得爬不起来了。
流产后又发烧咳嗽,元气大伤,所以回到完后写的她哪里都没去,硬是在家连着躺了两天,连床都没下。
幸亏王妈悉心照顾她,一日三餐都做清淡的食物,美善医馆的内科专家来给她号脉,帮她开了治疗感冒和调理身子的中药,王妈一日三餐都亲自煎药给她喝。
直到第三天上午,她发烧才逐渐的退去,可咳嗽却愈加的重了,有时候会连续咳嗽近一分钟都停不下来。
真是病来如山倒,她一向自认身体很好,可这一次的病情,却完全颠覆了她对自己身体的自信。
第三天中午,她还在咳嗽,王妈不由得惆怅起来:“你身体这么弱,病得这么重,晚上闻人大少要来接你回去,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你喝中药呢。”
顾暖还来得及接话,门口的李阿姨就跑进来了:
“夫人,大小姐,不好了,门口来了两个警察。”
顾暖和王妈面面相觑一下,然后同时起身朝院门口走去,而警察也已经进院门来了。
“警察同志,请问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顾暖淡淡的问走过来的两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