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溯古河的桥头,看着人来人往,奔流不息的河水,想着怎么弄钱。
做什么生意呢?
整整想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弄出来一个东南西北。
总结起来就是他的能力撑不起他的野心。
因为想得过于出神,一辆北岭兵的马车过来,避让过急,差点没掉进河里。
朱大富朝着过去的马车重重的吐了唾沫,然后又大声的骂了一句。
看着纪墨道,“你没事吧?”
纪墨笑着道,“还行。”
朱大富道,“你这是想什么呢,年龄不大,屁事不少,怎么过不是一天。”
“我缺钱。”纪墨叹口气道。
“说的好像谁他娘的不缺钱似得,听说大总统都天天在报纸上哭穷。”朱大富没好气的道。
纪墨跟他说不通,背着手走人。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自己的老房子跟前,好长时间没人打理,茼蒿和茅草顺着石头缝挤出来,随风摇摆。
房子卖了?
鬼要哦!
租都租不出去,现在只能给吴友德放杂物。
傍晚的时候,北岭的大兵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一队接着一队的过溯古河往北去,有过之前的教训,这一次所有人紧闭大门。
还没到放学时间,家长就提前把孩子接走了。
一时间乱糟糟的,气氛很紧张。
“听说北岭兵在龙荡河淘的金子,往回运的时候,全让人给抢了。”邱陵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突然站住了纪墨的面前。
纪墨被吓了一跳,没好气道,“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邱陵道,“我一直在你旁边站着的,看你在想事情,就没说话。”
纪墨接着问,“你怎么知道金子被抢了,听谁说的?”
邱陵道,“大家都是这么传的,我也是刚刚听说的。”
纪墨好奇的道,“谁这么大胆子,敢抢押运队伍。”
邱陵道,“不能是劳头山的应掌柜吧?”
“应该不是,如果是他们,应该直接占地盘,把北岭军赶走,不会抢这么点金子,”纪墨不动声色的问道,“看到你二叔没有?”
他心里直呼呼跳,他已经好几天没看到邱武了。
邱陵大大咧咧的道,“不能是我二叔....”
“小点声你会死啊!”纪墨急忙左右看看,见周围没有人才松了口气。
邱陵掩住嘴,讪笑道,“我二叔跟着吴友德俩一起去安山贩粮去了,今年南方遭灾,咱们这边的粮食都提上价了,能赚一笔。”
纪墨问,“什么时候回来说过没有?”
邱陵道,“出去都有一段时间了,估计快回来了吧。”
纪墨不再言语,去了老行头祁宗义那里借了二百块钱。
老行头当场表示,只要一分息,不怕纪墨还不上钱,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林场急需纪墨这样的年轻后辈来做接班人.....
纪墨浑身打个冷颤。
拿完钱就赶紧走人,一刻也没停留。
直奔学校,只给丰盛和乌赞发现金,两个人一人拿着四十块钱,高兴地欢天喜地。
钱除了可以照样买粮食,也可以买别的东西。
基于当前的紧张形势,学校再次放假。
在家里呆着,除了伺候自己那点菜园子,做三顿饭,剩余的时间都是往吴友德和邱武那里转转。
两个人是在第三天下午回来的,去的是时候是驴车,回来的是牛车和马车,两个人大笑着说,这趟没白跑,赚了个双倍。
纪墨看着他们的样子,不再怀疑有它。
毕竟,北岭大兵是有枪有炮的,这两人即使是有那个心和胆子,也没有那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