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7天拆线,你送黑熊去深山,然后到剑协医院找我。”吴冕道。
“行。”
真酷啊!任海涛看着表情冷峻的沙砾心里感慨。
这货因为神经外科手术的原因术前剃了光头,脖颈位置有一道伤疤,虽然已经拆线,但看上去却像是一条虫子在爬着,略显狰狞。
说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出蹦,能少说一个字都是好的。
去剑协医院干嘛?当保安么?任海涛猜想着。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吴老师看样子很欣赏沙砾。这很容易想象,换谁都不会轻视这么一位重伤未愈就能把黑熊打的服服帖帖的主。
缝完最后一针,在沙砾的帮助下黑熊侧身,任海涛把硬膜外麻醉的管子拔出来。
“交给你了。”吴冕摘掉无菌手套,帮着任海涛把东西都拿出去,随后问道,“会点滴吧。”
“会。”
“那行,我找人送点抗生素过来。”吴冕说着,一只手拎着B超机器和任海涛走出地窖。
外面的空气清新,任海涛深深吸了几口,感觉特别舒服。
“吴老师,黑熊没事了?”
“术后应该问题不大。”吴冕说道,“养几天,一周拆线,就能送它回深山。”
“不送去动物园么?”
“笼子里住多难受。”吴冕笑道,“还是去深山老林的好,那里不管怎么样,都是它的家。”
“吴老师,有清水么?我洗一洗器械。”任海涛说道。
清洗器械要及时,否则血污黏附在器械上的时间长了,想要清洗干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护士长这种生物在任海涛的脑海里并不比黑熊对他的压力更小,在某种程度上,似乎还大了那么一点点。
虽然现在剑协医院没有手术室的护士长,但多年积累下来的习惯让任海涛行为行成定式。
“辛苦了,老任。”吴冕微笑说道。
“吴老师,太客气了。”
帮着任海涛把机器、阑尾包装到他的车上,看着任海涛离开后吴冕才回到后山小院,躺在竹椅上悠闲的闭着眼睛。
“根本没什么风险么。”楚知希说道,“下次要是有机会,我也要看。”
“黑熊就算了,下次再去给大熊猫会诊,你上手好了。”吴冕闭着眼睛悠然说道,“不过大熊猫要是凶起来也是很厉害的,丫头你要小心点。”
“嗯。”楚知希笑道,“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大熊猫怎么说都是上古凶兽,蚩尤可是骑着大熊猫战斗的。”
“银狗、貊、貘、洞尕、驺虞、执夷、猛豹、食铁兽,这些名字似乎都不如大熊猫好听。不过骑着……大熊猫的脊柱和人类一样,能弯曲,骑着战斗的话怕是不行。我估计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吴冕笑着用医学常识解释了一句。
这种解释相当无趣,完全破坏了楚知希对骑着憨萌大熊猫上阵的想象。
老鸹山后院的时光短暂而美好,安静的似乎连心跳声都能听到。这里的确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吴冕闭着眼睛,心里想着事情,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吃过晚饭,看了满天星斗,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吴冕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小师叔,我……”林道士的语气有些古怪。
“你怎么了?”吴冕问道。
“山门口,徒弟们捡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