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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莺过去关上门,杜若揭开被子认真看了看。
中裤完好无损,身上没有任何异样,那血绝对不是她的。
昨天晚上,负责铺床的喜娘特意吩咐人,取来那块陪嫁的床单铺到床上,还在她耳边小声提醒过一次。
杜若很清楚这床单的意义,因为沈芳洲的太监身份,她也并没有在意。
这是沈芳洲的卧室,不可能有别人随便进来。
现在这床单竟然有血,难道……
是沈芳洲干的?!
拿过一件宽袍披到杜若身上,翠莺注意到她唇角的伤,皱起柳眉:“小姐的嘴受伤了?”
杜若抬手抹抹已经结痂的唇角,忿忿轻哼。
“狗咬的!”
……
……
千岁府花园。
湖侧山顶,问春阁。
坐在主位上的沈芳洲,鼻子一痒,重重地打个喷嚏。
老管家池砚正在帮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看着男人翻开的皮肉,心疼地皱眉:“这伤是利器所致,到底是怎么回事?”
府里也没有刺客,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把沈芳洲弄伤。
“不小心划到。”沈芳洲淡淡道。
池砚是沈芳洲母亲的旧部,沈家被诛之时,他人在沈母的药谷不在沈家王府,侥幸躲过一劫。
知道沈芳洲保住小命,池砚立刻赶来京城,这些年来一直陪伴在沈芳洲左右。
等池砚包扎完毕,沈芳洲伸出右手。
“池爷爷,这药您可认得?!”
男人玉白的掌心里,托着杜若给他的那颗小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