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用的,你冲我瞪什么眼睛。”
“唉。”崔主任叹了口气。
“后来呢?”张友问道。
“我把管床医生骂了一顿,关上门骂的。”崔主任板着脸说道,“这种丧良心的事儿做了,生孩子没屁眼。”
张友耸了耸肩,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他只是不想做介入手术而已。
“回了,辛苦二位了。”崔主任随后说道。
“今天不算辛苦,长见识了。”唐主任道,“话说老崔,你没见过类似的患者?”
崔主任的脸色有点白,仿佛怕冷。
她犹豫了一下,不置可否,转身进了住院部。
张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大概率是见过类似的患者,只是崔主任没看懂而已。
而且张友还猜测,很大可能崔主任最后误诊了。
刚刚还在骂乱用药的医生,随后就被唐主任一句话戳到了肺管子上。
还是要多看书,黄老说的话当时听起来有些啰嗦,但现在回想,的确是对的。
不能辜负那份信任。
张友直接回病区,他独自安静坐了一会。
对于崔主任的气愤,张友并不这么认为。反正自己管好自己就行,没必要去操心别人家的事儿。
用好坏来区分一个人,张友认为是极其弱智与无聊的。
但他懒得跟一个更年期的女主任掰扯这种事儿,张友心里面一直想的都是周从文。
这么年轻,却在诊断思路上能跟得上黄老,甩自己几条街,这才是重点!
接下来怎么做,张友已经做出了决定。
虽然周从文年轻,但越年轻就证明人家能走的越远。
要不是机缘巧合黄老要在医大二院建立院士工作站,自己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接触到这种人。
估计几年后,周从文拔下一根汗毛比自己腰杆子都要粗。
抱上这么一根大粗腿才是正事,张友想象中周从文已经变成了大粗腿,迫不及待的想要抱住。
至于介入手术,反正自己只是配合滕菲做小切口的换瓣手术,估计吃线也吃不了多少。
张友现在对周从文一直心心念念的介入手术也没那么抵触,他静静的想了很久,终于在半年之后做了一个艰难的选择。
周从文想做什么就随他做,想要自己怎么配合都行。
自己都多大岁数了,当了多少年大主任,什么姿势不会!
张友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呵呵一笑。
说不定这是自己功成名就的最后一步!
不!
不是说不定,是肯定!
张友想明白这一切后,微微一笑,拿起座机掂量了一下,但没有拨打给周从文。
这次手术的患者术后回到自己的床上,不能占用周从文的床位,也不能让患者在外面飘着。
张友既然决定配合,那事儿就要做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