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小心的护着手中的鸟蛋,如冰上曼舞一般一个扭身,避过刘老爷子伸过来的‘禄山之爪’,然后这才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儿,对这个想要第二次扑上前来的老头以教训的口气说道:
“我说老刘头儿,你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跟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儿一样,毛毛躁躁的。话都不说一句,看到啥东西就想抢下来再说啊?知道这是啥不?宝贝!要是打破了,你赔我啊?”
“这话说的,不就是一个鸭蛋么?还看的跟宝贝似的!你想要,明天我让人送一车过来。”
“鸭蛋?”
听了刘老爷子的话,张劲口气中不屑的味道越发的浓郁,把捧着蛋的手稍微又往刘老爷子眼门前凑了一凑,然后这才继续道:
“看仔细了,这是鸭蛋么?你那对眼珠子就是件陈列品,除了占个位置之外,啥用都没有。就算是抠下来当泡踩,都嫌着动静不够响亮……”
张劲一如既往的毒舌显然对刘老爷子这个老厚皮毫无触动,甚至连反唇相讥的兴趣都欠奉,只是兴趣盎然的就着张劲手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就再次伸出手去,想要抓过张劲手中的‘鸭蛋’研究一下。嘴里还继续坚定着自己的论断:
“肯定是鸭蛋!你小子可别忘了,你放到山上的鸡鸭鹅,每天可都是我帮你把蛋捡回来。这段时间鸭蛋我可是见得多了,一天至少过手十几个,还会认错?这大小,这颜色,鸭蛋无疑!”
张劲再次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鸭蛋’做了个半转身,避开刘老爷子想要‘玷污’手中‘蛋蛋’的罪恶之手,然后继续毒舌道:
“说你眼眶子里的这俩丑陋的球球是摆设,你还非要再次证明一下!反正你的这俩珠子比玻璃球也好不了多少,就算递你手里你也看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所以你也就甭沾手了。要不然你摔了,我都没地儿说理去。
咱还是等孵出来再见分晓了!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讨论讨论,你眼眶子里的这两个珠子,究竟是地黄丸,还是加工精度不过关的玻璃球。”
张劲说完,就像是多跟这老头儿说两句,就会影响到自己智商似的,先是带着一脸嫌恶神色的白了刘老头儿一眼,然后就拉着一边正捂嘴偷笑的何清浅转身离去。根本不理背后暴跳如雷,跟个大马猴一般撸胳膊挽袖子想要跟自己单挑儿的刘老头儿。
张劲拉着仍然双肩抖战,轻笑不休的何清浅回到卧室后,先是撕破了一件已经虚悬衣柜里有近两年时间的旧棉袄,拽出里面的棉絮,团吧团吧做了一个类似于窝的东西,然后又将鸟蛋在新作的棉絮窝中小心放好。
做完这些后,张劲突然转过身去,在何清浅的惊呼中,猛然一把将这个女人拉倒在自己怀中,一张大嘴带着掠夺的霸道,以及火一般的热情,重重的向何清浅的两瓣樱唇啃去,然后就咬住不放,纠缠起来。
那过程相当激烈,啧啧有声!
好一会儿,直到何清浅已经因为缺氧而两颊绯红,鼻翼翕张不休,两眼因为情动而水光闪烁,似乎随时都能醉过去的时候,张劲才在恋恋不舍的又捏了两把怀中可人弹滑绵软的腰下粉丘后,暂时放过了何清浅。
扶起怀里已经娇羞无力的何清浅后,张劲一边半搂着何清浅的香肩,一边指着棉花窝上的鸟蛋,一脸喜意的说:
“幸亏我老劲的贤内助提醒,要不然可就错过了!再过两天,如果我没把这小家伙弄回来。他就算没被山里的猴子、松鼠、蛇之类的吃掉,也要变成毛蛋憋死里面!”
见到之前被自己狼吻亲的快要醉倒的何清浅,在听到自己话后,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只鸟蛋,一脸懵懂。张劲连忙解释起来。
“知道这是什么蛋么?这可是鹞子蛋!就是之前那只死鸟儿下的蛋!
虽然咱家小黑干掉这只死鸟,是她伤害金子在先,死有余辜。但是这还未出世的孩子可是无辜的……”
张劲口气中全是假惺惺的悲天悯人,就好像他真有这么好心肠似的。但是,就算最容易被张劲‘欺骗’,最容易相信张劲‘鬼话’的何清浅,都忍不住心中窃笑。
张劲之前那范进中举似的惊喜,可不像是因为做好事儿后的心安。(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