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战老祖,似乎我们之间的讨论,有些偏题了吧?如今当务之急,是讨论如何制裁这些叛徒。而不是……”
“叛徒?”刑战那两条招牌式的长眉一翻:“现在只是你们百草堂单方面的证据,这叛徒的标签,未免打得过早一些了。”
“这件事,我们天刑堂,会再次调查一下。”刑战淡淡说道,言语间,却有一股让人不可置疑的权威。
魏风老祖也微微有些动怒,你天刑堂未免也太霸道了。这证据确凿,大家都心知肚明,重新调查?
这不单单是打百草堂的脸,甚至是完全无视天阁的规矩了!
“怎么?魏风老祖有意见?”刑空老祖冷笑连连,霸道地问,“这件事,不但要调查,而且我天刑堂的供奉,无故失踪,也要彻查到底!”
一旁那月华殿的律老祖忍不住问道:“刑空老祖,你们天刑堂,这次派了谁去调查此事啊?”
“宗无嗔,上届大王屋山试炼第三名的顶级天才,神通境第三重的年轻强者!”刑空老祖也不讳言。
“是他?”律老祖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以他的修为,怎可能无故失踪?”
宗无嗔,上届前三的天才,比月华殿迎新阁阁主原白鹿地位还要略高一些,一身修为,在那一代弟子中,仅次于那届的冠军天才刀白羽,以及排名第二的谷斜阳!
关于宗无嗔的事,过于惊世骇俗,任苍穹并没有禀告给三大老祖。他觉得,提交证据,将这五大分舵拿下,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
至于宗无嗔,这必然是背后的较量,倒没有必要拿出来说,也跟这次任务没有必然联系。
魏风老祖却不接这个茬,淡淡说道:“诸位,在座都是十殿堂的老祖,个个位高权重。我想请问一句,诸位联手升级的宗门任务,到底做不做数?本案证据确凿,如果天刑堂应要翻案,我百草堂无力抗衡,也不会对抗到底。只是,这个先例一开,其他分舵纷纷效仿,到最后灵药收不上来,我丑话说在前头,也只能压缩各大殿堂的份额了。”
“对,天刑堂掌握刑堂,他们要翻案,我们百草堂没有权力对抗。但是,灵药这一块,是我们百草堂的职责所在。我们也只能在权力范围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调整。”
秦川老祖也不客气。你们这些老祖,不是想看热闹嘛?想让我们两败俱伤吗?不好意思,不能随了你们的心愿。
这一番话说出来,有些殿堂坐不住了。
“刑战老祖,这件事,是不是再商量商量啊。这些证据,确实都足以指证那五大分舵。这些人胆大包天,不能姑息养奸,坏了风气啊。”
“确实是这样,此风气一开,后果不堪设想。以我愚见,这件事的处理,宜紧不宜松。必须辣手打击,否则定有人会学样!”
“对啊,宗门级任务,按规矩来说,天刑堂也不能凌驾之上啊。否则的话,今后,各殿堂弟子为宗门办事,会伤害到积极性的。”
这些老祖,明显是向着百草堂说话的。
而月华殿的律老祖则是说道:“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觉得凡事要听完原告听被告。不能凭借片面之词,就定这些分舵死罪。证据虽然多,虽然看上去很真实,但是,到底有没有内情,谁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不是?”
“也有道理。天刑堂掌管刑律,自古大公无私。我相信,天刑堂接手此事,会有更合理的说法。”
“对,天刑堂出马,我们信得过。”
立刻就有几个老祖,开始附和天刑堂,为天刑堂摇旗呐喊。
秦川老祖怫然不悦:“天刑堂既然如此有心,这个案件,悬而未决好几年,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如今真相大白,天刑堂却又钻出来宣扬大公无私。这等行为,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有些人存在私心!”
刑空也是霍然站了起来,几乎指着鼻子对骂:“秦川老祖,你把话说清楚,你这是说谁呢?”
“谁有私心,谁最清楚!”
秦川老祖将手里一份证据狠狠一砸:“我百草堂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人人心里有杆秤,我只想说一句,纵然不能做天阁的功臣,也请诸位不要做天阁的千古罪人!”
魏风老祖也见不得天刑堂如此霸道,明明已经是铁案,还要颠倒是非,来一个重新调查!这分明就是打百草堂的脸!
“诸位,我提议,大家集体表决!”
刑战长眉一挑,双眼冷然射出一道电芒,喝道:“不必表决,我天刑堂掌管刑律,此事就这么定了。有谁不服,到我天刑堂的断头台上来说话。”
天刑堂,断头台!
这六个字一出,下方一片鸦雀无声!天刑堂的断头台,可斩一切殿堂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