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以来,巨鹿城内的气氛还算是高涨的,毕竟战争刚刚来开大幕,惨烈的征战虽然让不少的异人遭受了沉重的损失,但是,更多的异人却从中获益了,或者是得到了不菲的战利品,或者是得到了可观的功勋值。
不管是出于兴趣还是对收获的预期,玩家们的情绪还是很高昂的,这种情绪也不知不觉的感染了原住民,虽然巨鹿城外战况激烈,虽然不断的有不好的消息传来,虽然公孙瓒突然攻打中丘让巨鹿侧后受到威胁,但是巨鹿城内士气仍然高涨。
只不过,这种看似胜利在望一般的高昂士气实际上是很空幻的,而事实上,坏消息正在不断的传来。
昨天从兖州传来了好消息,颜良被吕布击败,甚至还挂了一次,吕布和张宝趁机展开了全面的进攻,将颜良军团紧紧的压缩在济北国东部和泰山郡北部的狭窄地区,眼看着颜良军团形势岌岌可危,甚至可能完全丧失河南的土地。
只不过,张角等人还没有来得及庆祝,今天早上又传来了坏消息,伯乡遭到文丑的突击,虽然驻守伯乡的白波尽责尽职,关键时刻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在被对方突袭拿下了一个城门的情况下,利用街垒和民居打巷战,居然将文丑给堵在了城门附近,并且及时动员城内的信众在稍后一点的距离上,一夜之间堆砌了一个新的城墙。
尽管如此,伯乡遭到攻击是实情,伯乡的情况危急也是实情,不管伯乡是否能够继续的坚守下去,随之而来的战线推移是肯定的了,巨鹿已经逐渐的演变成了一个孤岛的局面。
放眼张角的领地,如今是四面受敌,距离伯乡最近的中丘和廮陶都正在遭受攻击,显然是不可能有援军的,至于赵国的郡治房子城方面的也难以抽出援军,因为张角担心在乐平郡的公孙瓒再来个回马枪,趁着房子空虚一举夺占赵国,那才叫完蛋呢!
张角的道宫中,参与会议的人不多,大部分的将领都领兵在外,而能够协助张角决策的只有张燕、刘雁和赵爱儿。
“师尊,袁绍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加快战争的进程,这也是吕布在河南取胜带来的直接后果,袁绍的意志很坚决,那就是宁愿丢光了河南的地盘,也先要将冀州的事情一举解决,这个想法很容易理解。”
张角点了点头,目光中很是沉重,袁绍的意志越是坚定,对黄巾军来说事情就越发的麻烦,看来这次袁绍是下了狠心决定彻底解决冀州问题了,事实上当幽州迅速的完成易帜之后,冀州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是啊,幽州完整了,冀州也必须要完整,否则怎么能够抗衡实力强横的幽州,为师现在明白了,冀州的未来其实不是由冀州决定的,而是由幽州决定的,由方志文来决定的,似乎很早以前就是这种局面了。”
张角的话让大家沉默了下来,这话没法接。
“师尊,”迟疑了一会,刘雁还是开口说道:“还是先看眼前的事情吧。”
张角摇头:“不,不,眼前的事情是由未来的事情决定的,除非我们有改变眼前战局的能力,否则更应该遵循大趋势的动向,顺势而为。徒儿,你不是一向主张战略的主导作用么,现在正是重新审视我们战略方向的时候了,而不是埋头苦战!”
“师尊”
刘雁低下了头,事实上刘雁又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问题是当韩馥骤然倒下,袁绍逼方志文表态的时候,整个冀州的局势变化就超出了刘雁和张角的控制范围了,这种失控的局面刘雁没有办法把握,只能先打一仗,用战争的结果来分辨未来的走向。
张角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我们的战争潜力还是不如袁绍,这也难怪,我们兴起才多少年?而袁家和冀州世族经营了多少年?当战争变成了双方潜能的比拼时,我们的弱点就彻底的暴露了出来。”
赵爱儿抿了抿嘴道:“师尊,只要坚持打下去,袁绍也会被我们拖垮的!”
张燕也开口道:“不错,只要我们让袁绍知道想要一统冀州,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时,袁绍或者能够停下来,重新审视这场战争。”
“不可能了!”刘雁摇头:“现在袁绍是骑虎难下,若是袁绍停战,我们势必会反扑,最终形成围攻袁绍的局面,因为依靠我们如今的地盘根本就不能养活那么多的百姓。而且袁绍已经付出了几乎全部河南地盘的代价,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退缩,即使是碰得头破血流,现在袁绍也只能赌自己能完胜!”
张角摆了摆手:“这些为师都明白,为师想问你们,有什么办法彻底的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我军与袁绍的死拼,最终不管是谁得利,首先不会是我军得利,既然这样,为何我们还需要死拼?”
张角的问题将张燕和赵爱儿给问住了,是啊,既然没有利益,为何要打呢?
刘雁苦笑道:“我们只是为了生存,何谈利益,利益在袁绍那边。这是一个局,由吕布和方志文主导的一个局,当袁绍、韩馥和我们都入局之后,事情的发展就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样,除非我们能够跳出这个局,否则,我们就只能为了生存而跟袁绍死拼到底。”
张燕的脸色变了,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可真是难受,但是,自己却连看破大局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跳出棋局的能力了!
自己还是太嫩了,可眼下该如何破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