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明白了,欧阳华自己一点还没有搞清楚其中的症结所在,也许正在家里郁闷呢。李志浩则是一片好心,不光把他保下来,而且还让他顺利跨上了正处级的坎。这事李志浩自己确实不方便和欧阳华会j流,至于说让自己过去,应该也算说得过去。先自己一直是李志浩的铁杆,其次现在也算是副市长了,说话应该还是有点分量的,还有一个原因,是朱一铭不愿意面对的,那就是李志浩已经觉他和欧阳晓蕾之间的关系,让他去游说欧阳华,不过这种可能xin应该不大。要是那样的话,老板一定会旁敲侧击地提醒自己一下,毕竟他和郑相国的关系还是非常亲近的。
朱一铭忐忑不安地了李志浩两眼,只见他正在静静地喝茶,来自己刚的担心是多余的,否则的话,老板一定还会有下文。朱一铭站起身来,为李志浩续上水,然后说道:“老板,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找欧阳主席,相信他一定会理解您的一片苦心的。”
“哈哈,那倒不必,关键是他别在背后骂我,我就知足了。”李志浩开心地说道,“这位老同志干工作还是很有点想法的,在撤县建市的时候,他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怎么着我们也不能寒了他的心。”
朱一铭听后慎重地点了点头,他了李志浩一眼,想了想,一咬牙,开口说道:“老板,我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我们只不过是在闲聊而已,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李志浩吸了一口烟说道。
“呵呵。”朱一铭坐正身体,抓了抓头,装作为难地说:“李贺天j代欧阳华怎么怎么的,就没有提到其他人?”
李志浩自然知道朱一铭话中的意思,别说他们,恐怕整个恒阳稍微有点头脸的人,都知道李贺天和苏运杰的关系。既然欧阳华都有问题,那苏运杰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问题呢。李志浩了朱一铭一眼说道:“直到目前为止,李贺天至少没有j待到其他副处及以上的人。”
朱一铭也知道自己是多次一问,要是李贺天j代出苏运杰来,他哪儿还会成为恒阳市的老大,不过听了关于欧阳华的事情,他确实很不服气。朱一铭想到这,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愤怒。
李志浩在眼里,笑了笑说:“别着急,你要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皆报。”
朱一铭笑着点了点头,这话虽说有点唯心的成分,但是你回顾一下身边许多活生生的事例,还确实不能不信。
李志浩也笑了笑,然后坐正身体,凝神说道:“以后的这段日,对你来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考验,甚至不亚于当年让你去梦梁镇的时候。应该说在镇级层面上,你j出的答卷还是很令人满意的,这次也要多多加油。”
朱一铭自然明白李志浩话中所指,老板走后,不管苏运杰、潘亚东和自己都不甚对付,他们现如今可是党政一班手。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要把工作干好,说是一种严峻的考验,一点也不为过。
“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的所能,把工作做好的。”朱一铭认真说道。
“你的工作方面,我倒不是太担心的,但就是这嫉恶如仇的xin格……”李志浩说到这停了下来,想了一下接着说:“你现在也算是副处了个县级市来说,已经算有一定的层次了。你觉得为官之道,为重要的是什么?”
“实现自己的理想,也为大家做点事情。”朱一铭脱口而出。
“那你的理想又是什么呢?做大的官?”李志浩笑着问道。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当即愣在了当场,是呀,自己的理想又是什么呢,难道真的是为了做大的官?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理想很明确,现在被老板猛地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李志浩着朱一铭笑道:“当然做大的官也没错,都说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另外官做大了以后,就有大的话语权,也就是你所说的,可以为大家,为老百姓们多做点事情。”李志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说道:“你说的是目标,我今天想和你探讨的是通向这个终极目标的过程。不知你意识到了没有,在许多时候,有许多事情,并不是非此即彼的,我们的老祖宗早就说过,要学会中庸之道。”说完这句话以后,李志浩了朱一铭,现他仿佛有所触动,陷入了沉思。
李志浩接着说道:“为官之道的jin髓在于利益,如何实现自己利益的大化,这是关键,也是目标。在此过程中,我们不排除j换、让步,甚至是妥协,这些都是策略,不是太在乎一时的得失,要着眼长远。有许多时候,只要心里有数就足够了,不一定非要把其表现在脸上。”
朱一铭被李志浩的这一番话说晕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老板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觉得头脑里晕乎乎的。虽然他并不完全理解,但心里非常清楚老板一定是为了自己好,于是连忙点了点头,对李志浩说道:“老板,我知道了,您一下说了这么多,我回去以后好好地消化一下,改天再去泯州向您做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