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听后,连忙说道:“妹子,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的这个消息对哥来说,真是雪中送炭,太谢谢了!改天我去泯州的时候,一定请你吃饭!”
“哥,你说真的,到时候可不要忘记了呀!”曾云翳低声说道。
朱一铭听后,开心地答道:“一言为定,哥是那种说话不算的人吗?嘿嘿,放心,只要我一去泯州,就立即给你打电话。”
“好的,哥,我挂了,领导来了。”话刚说完,朱一铭的耳边立即传来了一阵忙音,来确实是有人来了。朱一铭想到,曾云翳此时的动作,一定是伸一伸小舌头,然后装做如无其事地从电话机旁走开。想到这以后,朱一铭顿觉一阵笑意,涌上心头,点上一支烟,沉浸在和曾云翳相处的点点滴滴里。
想了好久以后,朱一铭也没有理出一个头绪,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两人以兄妹相称,上去似乎是再无瓜葛,感情的时候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特别是在男未婚、女未嫁的前提下。
朱一铭站起身来踱步到了窗口,极目远眺,他知道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了,否则的话对自己绝无好处。刚才曾云翳透露的这个消息,倒是要好好的重视起来,文既然已经到了市委办了,虽说没有最终敲定,但应该也不离十了,这个消息对于自己来说,不啻于及时雨一般。朱一铭端起茶杯喝了两口以后,重新坐在了办公桌前,手上抓起纸笔,边思考边在纸上写划起来……
第二天一早八点五十五分,朱一铭准时出现在了吴远琴的办公室里,这让吴远琴一阵得意,虽说两人同是副市长,但先进山门为大的道理,还是让她很有优越感。在她眼里,朱一铭就是一个末学后进,连接手教育和卫生这样的摊子,都犹豫不决、推三阻四的,更有甚者,一个堂堂的市长居然去各个乡镇的学校、卫生院,搞什么调研,也不怕人笑话。
之前仅有的一点担心,就是对方的调研会不会牵出自己的一些龌龊事,通过昨天和潘市长的一番交流也烟消云散了。是呀,自己真是有点杞人忧天了,先他是不是能现自己当初所玩的花样,还是个未知数,就算他能察觉,也绝不会把那些公布出来,那样丢的是恒阳教育的脸,而现在的当家人是朱一铭,那样的话,他不是自取其辱嘛。自认为吃定朱一铭的吴远琴,决定一定要给后来者一点脸色,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朱一铭当然不会知道吴远琴的心里所想,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的态度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有了不小的变化,至于说这中间有什么问题,他一下子还真想不明白。朱一铭微笑着对吴远琴说道:“吴市长,我是一个门外汉,来主管教育和卫生,真是倍感吃力,今天就是专门向你请教来了。”
吴远琴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然后又一屁股坐在了老板椅上,朱一铭没有办法,只好在她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朱一铭的眉头紧锁起来,这个女人真是太张扬了,自己和她平级,也是副市长,这样的做法,绝对含有不尊重人的意思。
在官场上混过两天的人都知道,领导办公桌的椅子是下属过来汇报工作时做的,现在她却让朱一铭坐,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就连吴远琴的秘进来给朱一铭奉茶的时候,一这个坐法,都暗暗吃了一惊,匆匆放下茶杯以后,就连忙退了出去,生怕给自己惹出什么事来。
朱一铭本没有和一个女人一争长短的意思,但既然已经落在秘的眼里了,要是不有所动作,传出去还真以为怕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呢。
他两眼凝视着吴远琴,面上虽带着微笑,但不难出其中的冷意,不开口,只是这么着。吴远琴开始的时候,还能和朱一铭的对视,后来只觉得对方的目光如锥子一般,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于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头刚低下,觉得这样输了实在是没有面子,可又不敢再和人家对视,只有假装从桌角抽过一份文件来,心想,我你能瞪到什么时候,我这份文件,一个小时都没有问题。嘿嘿,和我玩心理战,你还嫩了点,老娘过的桥,不比你走的路少。
正当吴远琴在暗自得意之际,猛地见朱一铭两脚一蹬地,同时把椅子往后一推,人顺势站了起来。他对吴远琴说道:“来吴市长的工作很忙,那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请教。”说完,不等吴远琴有任何反应,直接转手昂出了办公室的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冲正在对面办公室偷视的秘点了点头,吴远琴的秘一阵慌乱,脸顿时就红了。
朱一铭离了办公室好一会,吴远琴也没有缓过神来,在她眼里完全靠着李志浩的关系才爬上来的朱一铭,怎么敢就这样走了呢?这也太不尊重领导了,吴远琴恨得咬牙切齿,可转念一想,好像自己也不是人家的领导。
要真想对付他的话,还真得掂量掂量自家的斤两,貌似昨天潘亚东还提醒,尽量不要得罪朱一铭,能拉拢的话,最好把他拉过来。听潘亚东话里的意思,他对朱一铭都有几分顾忌,何况自己这个没什么根基的无党派副市长呢。想到这的时候,吴远琴的心里不禁有几分后悔,端坐在老板椅上想起了对策。
朱一铭走回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心平气和下来了,和这样的女人生气实在是没有必要。朱一铭愈加坚定了之前的判断,这个女人居然能混到副市长的位置,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朱一铭之所以能有如此强势的表现,主要得益于曾云翳的那个电话,他之前之所以要去和吴远琴聊聊,主要是在对教育乱收费这块该如何处理上,心里没什么底。现在对于泯州市里的一些动向已经很清楚了,自然没有必要再去求教什么了,再加上吴远琴的做派确实可恶,所以才和她来了这样一出。朱一铭从来没有想过,要骑在别人的头上作威作福,但是也不喜欢有人凌驾于自己之上。太祖的话,他深信不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