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财此刻正在兴头,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笑着说道:“你们读人不要都讲究说话要含蓄嘛,话说得这么直白,就没意思了,不过我硬是要这么说,我也不否认。其实,胜利乡的老百姓都知道我这乡党委记是花钱买来的,但是谁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嘿嘿,包括你。”
朱一铭此刻的头脑出其地冷静,对方已经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并不准备善罢甘休,装作很是不解的样子问道:“不对呀,前段时间听朋说,你们宝新区的冯记一直没在区里班,你这官问谁买去?”
张进财此刻已经失去理智了,见他说到这份了,这年青人仍不相信他的话,简直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朱一铭的话音刚落,他急切地说道:“冯强算什么呀,谁不知道宝新区是唐区长说了算,你什么都不清楚,来这装什么十三?”
朱一铭听后,并不回答对方的话,而是继续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卖官给你的人是那个什么唐区长?”
“你……这……”张进财想不到对方说得这么直接,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应对。说自己的官是买来的,张进财无所谓,这事在宝新区并不是什么秘密,不光官场里面的人知道,老百姓们也都有所耳闻。
要说他这官是唐福成卖给他的,他还真得掂量掂量,万一这事传到对方耳朵里面去,那到时候他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朱一铭张进财的情绪不再像之前那么激动了,连忙继续开口挖苦道:“我说张进财,你既然是个老板,就应该知道生意场最起码的规则,有卖的,才会有买的。你说你的记是买的,却说不出谁卖的,你糊弄谁呢,真以为我们的脑子进水了。我要不就是你在胡诌,要不就是你的大脑出问题了。”
张进财的头脑才稍稍冷静了一点,现在听朱一铭这样一说,心头的火不禁噌的一下又窜了来。他冲着朱一铭怒目圆睁,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兔崽子,你给我听好了,我的官就是向唐福成区长买的,听清楚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张进财实在是气急了,所以才会说出这话来,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这话我是说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如果对方去举报的话,那他可以不认账,至于说这些在场的老百姓,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们敢出来作证。
在胜利乡经营这么多年,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虽不能说把所有村民都治得服服帖帖,但敢和他当面锣对面鼓作对的,还真很难找得出来。刚才那四个年青人就是个例子,虽然开始的时候,还敢回两句嘴,当警察往他们身边一站的时候,全都懵了,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朱一铭了张进财一眼,冷冷地说道:“姓张的,把你的嘴里给我放干净点,你敢对你刚才说的话负责吗?”
“哼,哼!”张进财冷哼两声说道,“我既然说出来了,当然为我自己说的话负责,现在的关键是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哈哈哈!”
朱一铭张进财这装逼的样子,心里实在很是不爽,要不是想要套出对方的话,他早就不鸟这货了。现在见对方又在这装了,他从衣袋里掏出督察组的证件来,前一步,笑着说道:“张记,我能把你怎么样,你先这个,一会我们再商量。”说完,便把证件递给了张进财。[(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