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一阵嘭响过后,数个人影皆被虎髯大将稳稳的抓牢,而这些飞出的人,都是之前不久进入冢内的那些天兵天将们。
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此时他们早已经沒有了呼吸,身上皆是分布着数个伤口,与之前撞到袁达的那名天兵相类似,全都是贯穿伤。
这些天兵天将都死了,可是死了,为什么还能飞出來。
毫无疑问,这是紫云主动丢出來的,目的就是为了警告虎髯大将。
但谁知就在虎髯大将沒有回过神來的时候,又有一个人影向冢外飞了出來。
而这一次,伴随这个人影出來的,还有一声并不算太明显的叫声。
有叫声,说明这个人还活着,只见沒等虎髯大将回过神,袁达那边便飞快的腾空而起,直奔着藏兵冢的洞口飞去,准备接住此时飞出來的那个人。
之前袁达被撞飞,那是因为袁达根本就毫无准备,而这一次不同,袁达是主动迎上去的,只见眨眼之间,一个人影不偏不倚的落入了袁达的怀中。
虽说袁达早就做了准备,但很明显还是有些大意,接住人影的袁达并沒有停下,而是由于惯性竟然再一次向后飞去。
不过还好的是此时虎髯大将已经放下手中的那些天兵天将,将袁达与刚刚飞出的那人稳稳的接住了。
几人刚刚落地,虎髯大将便急忙高声对此时仍旧在袁达怀中的人影高声喊道。
“陈将军……陈将军……你怎么样。”
此时,这个从洞口飞出來的人,正是之前带头的那名将军,虽然沒有丧命,但此时他的身上也早已经满是伤口,最多沒有致命伤罢了。
睁开眼睛,看到身前的虎髯大将,这名绝对是七尺男儿的大将军,竟然顿时满面的泪水,带着哭腔对虎髯大将说道。
“末将愧对将军……这么多人,竟然一个都沒带回來……我……”
“不要说这么多了,这不怪你,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护冢阵法如何。”
虎髯大将心中很明显也是十分痛楚,虽然他沒有表现出來,但是在近距离的情况下,袁达观察到了虎髯大将气息上面的一丝丝变化,特别是牙根咬的比以往更紧,也同样说明了他此时的愤怒之意。
“回将军,我们一进冢内,就中了圈套,原本以为可以偷袭紫云,但谁知紫云却断了我们的退路,那些跟随我的人,就这样被他杀死了……”
“末将本以为自己也定然沒办法再活着回來,但谁知那个紫云,却说要留我一命,叫我转告将军,不要再妄图偷袭……”
“我……我……”
这名陈将军说着,哭意更甚,似乎再次回忆起了刚刚在藏兵冢内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而流泪,还是因为看到那些同胞的惨死而伤心,总之他哭的很厉害,完全不顾自己将军的形象。
可是谁知见到这名陈将军如此,虎髯大将竟然沒有半点要安慰的意思,而是再次高声吼道。
“别哭了,你这不还沒死呢吗,赶紧回答老夫的问话,护冢阵法现在如何,你们看到护冢阵法了吗,现在是否还能够坚持住。”
“护……护冢阵法……”
“护冢阵法恐怕很难再坚持了……”
“我们进去的时候,我看到护冢阵法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裂痕,不止一处,而是很多地方都出现了裂痕,末将……末将估计,应该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虽然沒有停下泪水,但这名陈将军还是带着抽噎回答了虎髯大将的问題,只不过很明显答案并不乐观,最起码也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而这个消息对于整个天界來说,就像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一般,即便这个消息其实早已经不是一个意外,但还是让虎髯大将有些愁眉不展。
毕竟对于虎髯大将來说,护冢阵法在紫云的不断攻击下,破碎尽毁,只是时间问題……
而虎髯大将之所以连连派兵进入,为的,也不过是希望可以打乱紫云的计划,拖缓紫云的脚步,让护冢阵法可以尽量完整。
但很明显,计划虽然很是成功,可是仍旧不可能阻止的了紫云,护冢阵法岌岌可危,一时间虎髯大将也不知该如何继续进行下去了。
“虎髯……”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來,只见虎髯大将急忙转头看向身后。
不远处,二郎真君正在两名天兵的搀扶下缓缓走向这边,而司徒将军,就走在他们几个人的身后。
“是不是护冢阵法有什么情况了。”
“刚刚我派去天星阁的人回來禀报,说天星阁的星君们已经法力不支,很难再支撑下去了,恐怕冢内的阵法,也会受此影响……”
二郎真君走到虎髯大将的身前,对虎髯大将低声说道。
而对于二郎真君的话,虎髯大将并沒有否认,只是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