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回应,二楼现在每天已经降到十几桌,还不如暂时关了二楼。但就算林记客栈的风头过去了,商会的事情也尘埃落定,没有任何基础,何年何月才能把人重新拉回以前的程度?
毕竟,其它大酒楼的手段也不少,到时候肯定也是拼了命的吸引食客。
可要是做出回应,总不至于也学林记客栈一样免费三天,然后打出盈盈增加火辣舞蹈和漂亮姑娘助兴的牌子吧?这样的话,人或许一时间拉过来了,但等于是雪上加霜。那些底子不薄的大酒楼,恐怕也得跟风而上。除非一直免费下去,否则肯定没什么用处。
二选一,哪一样都讨不到好,偏偏又必须选其中一个。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迎春花恨不得把脑袋上的头发给全部揪掉,这样的话,头疼或许会好一点。
伙计唯唯诺诺,更加不敢开口了。
“等,再等等!”
迎春花忽然扭头看向伙计,喝道:“去,给我派两个伙计连夜盯着枫林酒楼,一有动静立即过来回报。”
伙计忙不迭点头,如蒙大赦般夺门而逃。
“只能看看枫林酒楼的动作再说了。”
迎春花暗暗咬牙,不管怎么说,二楼是绝对不能放弃的。要真的把二楼暂停营业,以后再想把已经成为别人熟客的大户拉回来成为自己的熟客,就得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同样,冒然免费或是降价,也极其危险。真要拼下去,也得等枫林酒楼开始降价以后才动手,枫林酒楼晚一天降价,迎风楼也能多一天的喘息时间。
城南太奉酒楼,看着柜台上忽闪忽暗的烛光,梁中河面露挣扎。
得知林记客栈在免费三天以后,第四天的生意同样不俗,梁中河当时便慌了神。
而慌神过后,剩下的只有挣扎。
比起迎风楼,太奉酒楼的底子明显要薄了许多。梁中河没有其它的产业,太奉酒楼迄今也不过开了五六年,这些年是赚了不少银子,却也没到可以随便拿出来挥霍的程度。
早在枫林酒楼开始慢慢降价,梁中河就想过关门转行,没办法,扛不起。
一直拖到现在,主要还是太奉酒楼的生意虽然每况愈下,但每个月还有千八百两的盈利。转行的话,还不一定比这好,能以这种盈利坚持下去,说不定还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行会商会的事情一出,太奉酒楼本就不多的食客大量流失,酒楼的盈利,也由盈转亏。这些天,他已经在想着该转哪行了。
行会商会在预期内结束,酒楼的生意恢复少许盈利,不但酒楼没有损失,运气好还能增加一个产业。如果行会商会迟迟没有落锤,早点转行也能多条路,先把太奉酒楼光了,留住大厨空置三五个月,再想办法重新开张也不迟。
林记客栈的免费三天一出,梁中河就已经明白,关门停业,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被林记客栈这么一闹腾,以梁中河的经验来判断,整个秋风城都得闹腾起来,枫林酒楼一旦加入,那就是混战一片。谁能从枫林酒楼降价和商会消息的双重打压下留住一小部分食客,不拿出大力气来,肯定是痴心妄想。
大力气,梁中河是绝对不敢出的,他亏不起这份力气,宁愿以后重开酒楼再慢慢想办法吸引食客。
当然,梁中河也不会傻到立即就把关门停业的公告贴出去,经验归经验,林记客栈免费结束已经一天,不仅各大酒楼到现在也没动静,就连枫林酒楼也没有任何动静,这事,还没有百分百的定论。
等到枫林酒楼动手了,再关门也不迟,别到时候一关门,突然商会的事情敲定,林记客栈也莫名其妙把那什么活力球给取消了。再想开门营业,把遣散的伙计找回来得花时间不说,老脸也挂不住。
终于,梁中河的目光从烛光中抬了起来,移向一旁站着等消息的伙计:“带个伙计一起去枫林酒楼外连夜守着,一天没公告就守一天,两天没公告就在它们门外守两天。”
伙计领命而去,拿了两床被褥带了一个伙计,趁着月色赶往枫林酒楼。
等到二人到达枫林酒楼时,这才发现,本该空空荡荡的街道两旁,竟已经有各大酒楼的伙计先到一步。
一整夜,不管是和迎风楼一样打算硬扛下去的,还是打算和太奉酒楼一样关门停业的,全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枫林酒楼的身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