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却是看到一个人徐步走来。
人是青年,身形高瘦,平淡无奇,一双眸子深邃而又平静,他神色淡然,面无表情,就那么缓缓走来。
一看来人这么年轻,光头大感愤怒,强忍着腰部传来锥心的疼痛,他咬着牙站起身,刚想开口,只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他看到一只手,这只手正掐着他的脖子。
“饶……”
一个字未落,咔嚓声响起,光头的脑袋仿若彻底脱落一样随意耷拉在后背。
一看来人,夜月痛苦着扑过去,呜呜大声哭喊起来。
臧天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是不是上次我帮你解除了梦劫诅咒惹来的麻烦?”
夜月趴在臧天的肩膀失声痛哭着。
许久才将事情的经过结果告诉了臧天。
她很小的时候就忍受着梦魇的折磨,直到那次梦劫诅咒奇迹般的被臧天破除后,夜月非常高兴,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家里人,而让她万万没想到是,爷爷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还很生气。
在家里住的那天晚上,她迷迷糊糊觉得自己房间有人说话,而且其中一个还是爷爷的声音。
就在第三天,她晚上又开始被梦魇折磨,夜月觉得这件事肯定和爷爷有关,她下定决心去询问,结果,让她没想到是,爷爷竟然承认梦劫诅咒就是她让人在夜月五岁的时候种下的,而且还告诉夜月,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夜家。
“那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夜月抽泣着,说,“他们是爷爷派来的,爷爷告诉我,如果不想让我父母沦落街头,就必须把我送走。”
“送走?送到哪里?”
“我也不清楚。”
“你父母呢?”
“他们……他们被爷爷囚禁起来了。”
“嗯?”臧天眉头大皱,他见过不少无情的亲人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子孙,可诸如夜月的爷爷这般狠毒的倒是少见,囚禁儿子,而且还准备将孙女送出去?
“我听苏函说过,你爷爷十几年前突然得了一场大病,然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是这样么?”
“嗯。”夜月仔细回忆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爷爷没有得病以前很宠爱我,我们家在爷爷的努力下一天比一天好,自从爷爷的病后,他整个人都变了,无论是脾气还是性格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们家所有财产都被爷爷在几年内挥霍空。”
“是么……”臧天眯眼眼睛,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你爷爷大病初愈后,有没有表现的很反常,比如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对家里的东西也感到很陌生?”
夜月点点头,道,“爷爷大病后的确有很多东西记不起来。”
“应该没错了。”臧天眯眼瞄着窗外,深邃的双眸之中诡异的精芒瞬间闪过,冷然笑道,“我可真期待,天罚到底变成了什么样!”
其实在发现夜月身中梦劫诅咒后,臧天就想将这件事调查清楚,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梦劫诅咒这种秘术只有天罚中人才懂得,而且还是被划分到禁忌秘术行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