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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唐婕略显幼稚，但一字一句都透露着任性好奇，再加上打出“女儿”这样的亲情牌，徐万里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思考了半分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道。

“不是我不说，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况且，我对这件事情，也只是听过一些传闻而已，并且是一些，还没完全确定而得出来的。并且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现在目前遇到的情况。”

唐婕内心里暗暗喜悦，因为徐万里如果真的按照“地下工作者第一大原则”来办事的话，他绝对不会说的，但是后面他却补充说了这么多句话，也就表明此刻的他，急需要一个跟他一起分析事情的人。而这种角色，必须争取到，一来可以满足好奇心，二来以后任务中，也就不会这样被动了。

所以，唐婕还是那一脸任性，睁着一对求知欲旺盛的大眼睛，起身来到徐万里身边，伸出小手拉了拉对方的衣角，摆出一种单单用“敷衍”绝对不能打发得掉的姿态。

或许是一些得失考虑，外加另外一些必须具备的自保因素，徐万里叹了口气，指了指桌子另一边的凳子。唐婕点了点头，走过去将小屁股落在凳子上后就安静下来，等着对方开口。

“飞燕……不，小婕，在我说之前，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怕死吗？”

唐婕想了想，回道：“当然怕，但是更怕死之前什么都不知道……”

徐万里略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抓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后，道。

“8年多以前，你可能刚被地下组织发现并送入特殊机构部门进行培训的时候，当时各国的地下组织在管理手下的规则之中，都有着一条秘密规定。就是每年定期会派一位该组织最优秀的人才，去参加一项九死一生的‘特训’……不对，用‘九死一生’来比喻还算乐观，应该是死亡率99%的‘特训’。而‘特训’之后此人还活着的话，将会得到地下界无比至高的身份和权力，还拥有几乎可以跟世界上某些小国家国力相匹配的力量……”

要是以前，唐婕对这番说辞一定会得出“你tmd在逗我”的结论，不过现在她没有感觉到徐万里的话中哪怕有半个字是假的，在内心再一次感觉到震撼之后，屏住呼吸静静听着接下来的话。

“8年前，我还只是个d级特工，完全明白不了那种‘特训’的真相，直到某天似乎发生了一件连国家高层都预料不到的事件，在这事件结束之后，国家已经直接授权，要求销毁一些关于‘特训’的资料。而我，也被征入了‘销毁部队’之中，干下了许多丧尽天良的事情……”

地下工作者之间的交流，不需要太多直接的东西，有时候一种肤浅的比喻背后，往往是掩盖着更加残酷的事实。而现在，徐万里已经说出了“丧尽天良”的字眼，唐婕瞬间就明白了这成语背后，包含了多么惨无人道的任务经历……

“那个时候，我变成了一台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面对国家高层的指令，我只有遵照执行，不管是人是物，不管男女老少，只要符合规定，一律‘ 铲除’……在那几个月中，我在干着让我下一万次18层地狱都不为过的事情同时，也渐渐知道了一些真相。就是，那个时候国家打算消灭一种存在，一种无法用现代科学解释的‘超能力’存在。”

唐婕完全搭不上话，但忽然扯进了“超能力”这个词之后，联想到前不久的事情，似乎猛然惊醒了什么，吐槽开关立刻打开。

“不是吧，难道……薛伟能原地跳那么高，是因为‘超能力’？那么‘lssa’这个神秘地下组织，究竟是做什么的？8年前不是国家已经抹去一切了吗？为什么如今……”

徐万里稍微顿了一下，他意识道如果按常理解释下去，唐婕会陷入一种“幻想状态”，摆了摆手打断对方的吐槽，继续道。

“我们还是将话题拉到现在吧，对于这个名为‘lssa’的神秘部门，我对它的好奇程度不亚于你，最近联系过一些关系不错的同事，他们根本不清楚以前或者是最近有某个部门叫这个名字。所以我断定，这个部门一定是在十分机密并且很短时间内迅速成立起来的，其上头可能直属国家高层，至于这个组织是做什么的，我发誓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不超过10人！”

“还有，如果说‘lssa’是这个组织的名称，而不是代号的话，那么就可以根据这几个字母来得到线索。可是我曾经花了时间研究过，‘sa’这两个英文字母，应该是‘speaicl-administration’，也就是‘特别行动部门’，至于前面‘ls’两个字母，我查阅了大量的英文名称，都无法得到它们正确表达的意思，所以只好作罢……”

唐婕身为新人，加上又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徐万里的话刚说完，她歪着头想了想，说道。

“既然‘ls’在英文之中没有什么可以信服的词组意义，但是换另外一种语言呢？比如中文的拼音……历史、旅社、隶属、镭射……呜呜呜，我也快陷入迷雾之中了。”

不过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万里忽然一拍大腿，说出了一个词：“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