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凶手交给海军。」王路飞说道。

但香克斯根本不相信王路飞，只是说道：「绝不。」他知道海军掌控了歌歌果

实，肯定会利用起来的，说不定会把女儿改造成为兵器。

「现在你又开始守护女儿了？你把她丢在有《禁忌乐谱》的岛屿上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过她的想法？你有尊重过她的意见么？」

「她那时候还小。」香克斯说道：「我只是不希望她的良心受到谴责。我想保护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当时也没想到恶魔会第二次出现。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歌姬关起来，关在一个无法解除音乐的地方，这样恶魔就不会再出现了。香克斯不要犯相同的错误了，不要再让全世界的人为你的错误买单了。」

「你说的是海军吧？海军才是让全世界的人为海军的错误买单。」香克斯说道。

「或许我们是半斤八两，但我们海军至少做的够决绝，不会拖泥带水。」王路飞说道：「一旦大家知道了恶魔召唤的办法，他们肯定会印刷大量的《禁忌乐谱》，想方设法让歌歌果实再次召唤恶魔。」

「这是你们海军才会做的事情吧。」

「你认为海贼不会这么做么？」

王路飞和香克斯无法相互信任，一个是社会自由，一个是道德自由，矛盾重重。

王路飞相信只有依靠文化和制度才能管理好大家，而香克斯相信只有依靠道德、问心无愧才能真正守护世界。

两人无法说服对方，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香克斯一定要带走养女，不管是海军还是海贼都休想让养女做不愿意的事情。

此时乌塔昏迷着，或许昏迷是逃避现实最好的选择。如果醒来，就要面对自己毁掉了一个国家，杀死很多无辜者的现实。

「其实无所谓的。」杜兰在梦境里劝说乌塔：「你看看这个，看看这个叫做艾伦的人是怎么做的，看看他的故事对你有没有启发？」

《进击的巨人》的剧情在乌塔面前展开，特别是最有一战就好像刚才发生过。

一个人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要重塑世界。然后他的队友却全力阻止他。确实和刚才的事情发生的一模一样。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但周围的人却要阻止，是不是很矛盾？按理说，有这样的力量，第一步就要干掉阻碍自己的亲友，但却没有，先去干掉了无辜群众。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是一个扭曲的世界。明明有改变世界的力量，却被心爱之人束缚。不是他不够强大，不是他不想毁灭世界，而是因为身边的人太善良，阻止了他。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有力量，但身边的人不让我用。」

乌塔不是很理解，毕竟她又不是漫画作者，不了解岛国的扭曲。岛国的漫画作者不能承认主角没有力量，但又要回答有力量为什么不用这个问题。

于是就会创造出各种奇怪的情节，明明御田自身很强大，结果死于自杀。要么就是艾伦这样，明明很强大，最后死在亲友手里。

强大，所以不能在正面战场死于敌人手里，如果正面战场败了，那不算强大。但强大还要失败，那就只能死于自己的不作为，或者死于亲友之手，才能解释。

就比如艾伦，明明那么强大，都已经可以洞悉未来过去，干涉时间线，但他不去救妈妈，也不去用力量统治世界，却选择了看着亲妈死去，然后选择滥杀无辜。因为他只能这么选，一旦拯救了母亲，那他就得去选择更好的路线，他的力量就能释放出来，就无法解答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有力量为什么不用？

这就好像《水浒传》《红楼梦》《西游记》《三国演义》里会出现的问题一样，四大名著写的是三国、唐朝、宋朝和一个模糊朝代的故事，但因为作者是明清时代的，所以里面的度量衡之类的细节常识往往不符合历史，而是符合作者所在的时代

，也就是明清时代。所以研究四大名著，也要研究作者所在的朝代。

这是作者必然要受到的局限性，漫画作者也是一样的，他们创造的故事无法跳出自己所在的时代。

「歌歌果实能改变世界，这是没错的，但你的亲友却要阻止你，不是因为你邪恶，也不是他们不满意新世界，而是他们害怕你的力量。他们要出卖你才能安心，只有有力量而不用，他们才能心安理得。因为你一旦使用了力量，你就凌驾于他们之上。你没错，错的是亲友，错的是世界。你有力量为什么不用？就应该用。连路飞都知道战斗必须死人，改变世界哪有不死人的？」

听了路飞的忽悠，乌塔感觉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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