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脑袋灵光些的倒是想抽身去抓温娴,可却忽然发现这铁铺掌柜双手抱胸站在她跟前,眼神森冷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顿时打消了这念头。
黑衣人终于对徐子桢这个对手正视了起来,一手捂着胸另一只手抽出一柄长剑来,寒光闪闪一看就是利器,徐子桢扑到近前,一翻手又抽出火铳来朝着他一晃,黑衣人顿时吓得一激灵,慌忙往旁边一闪。
“喝!”徐子桢一声大吼,等的就是这机会,手中刀往他脖子上快速抹去。
黑衣人眼睛死死盯着火铳的枪管,发现这次并没有火花,而徐子桢的刀已经在等着他了,慌忙挥剑格挡下来,可当他刚要反击之时徐子桢又将火铳一晃,吓得他又是往旁边一闪。
就这么来来回回几次,黑衣人一直提心吊胆,却始终没再等到火铳响起,不禁有些气急败坏,他不是打不过徐子桢,只是对火铳的威力太过忌惮,而且他不知道火铳其实只能开一发而已,左闪右避却一直没见再响,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折磨,顾不得招呼同伙,飞身一跃翻过围墙瞬间消失了踪影。
徐子桢也不追赶,手里平端着火铳又绕了回来,李猛独斗那四人竟然越斗越勇,丝毫不落下风,而那四人眼角余光发现那个可怕的武器又对准了他们,顿时一个个心里发慌脚底发软,又见老大都已落荒而逃,谁还愿意当这炮灰?不知谁发了声喊,四人顿时齐齐倒退,翻墙逃了出去。
李猛追赶不及,忍不住埋怨道:“叔,你怎么不追?”
徐子桢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家伙功夫不弱,轻易追上去只怕狗急跳墙,反正他受的伤不轻,只要他敢露面,有的是机会宰他。”
李猛知道徐子桢也是为他好,只得讪讪不语,温娴这时才走上前来,低声问道:“你没受伤吧?”
徐子桢笑笑:“那鸟人被我的鸟枪吓破了胆,哪还有能耐伤我?”说着挤了挤眼睛,坏笑着低声道,“我要受伤的话你会心疼不?”
温娴顿时又羞又恼,白了他一眼:“我管你去死!”
“咦?表妹你怎么脸红了?”钱同致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更让温娴象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面红耳赤地吃吃不语。
徐子桢忽然出手如电,一把抓住温娴的柔荑,朝钱同致瞪了一眼,故意恶狠狠地道:“老钱,我和你表妹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你若敢多嘴,哼哼……”
钱同致满眼惊讶之sè,随即大笑道:“哈哈!你小子行啊,真当上我妹夫了?不说不说,我绝对不说!”
温娴羞恼交加,却怎么都挣不脱徐子桢的大手,张了张嘴刚要嗔骂几句,却见汤掌柜走了过来,面沉如水,看了看徐子桢手中钢刀,问道:“这刀,你从何处得来?”说完又看了一眼李猛,“你这枪法又是何人所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