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纠结苦恼的时候,很快易蒙蒙指尖翻飞的铜钱就啪地掉入她的掌心。
贺秋容一双凤眸眯了起来,看向易蒙蒙有些锐利,“蓝灵,有答案了吗?”
她从刚才开始,就没感觉到易蒙蒙的丁点儿精神力有靠近过她,更别说来她这里试探或者阅读了。
贺秋容有些疑『惑』不解,但她看到易蒙蒙收了铜钱,那副笃定的成竹在胸样子,心里却是突然咯噔一声。
难道今天还真被这小姑娘看出来了?可没理由啊,她竟然感觉不到对方一点点的精神波动,这太古怪了!
易蒙蒙看向贺秋容的面容,收了手里的三枚铜钱,稍稍沉凝了一会,才对着她点了点头,“贺长老,那我就说答案了?”
关乎人家的隐私问题,易大师一直非常谨慎,替每个客人守口如瓶,这是他们的基本职业道德。
她这么一问,贺秋容倒是不淡定了。
说到底,她之所以亲自提问,只是想要借此试探易蒙蒙一番,亲身体会她的古怪技能,查看她的精神波动。
而她问了这么个没营养的问题,动机却有两个:一是她本来就断定了这两人的精神能力在她之下,不可能解读到她的私密心理;二是希望能让此场比赛的观众小小激动下,以后能让比赛票价再创新高,这样她的赛后分成费也就越高。
可这只是个手段跟卖点罢了,她哪里想过要真的把自己隐私透『露』在全体观众前,她难道疯了吗?
但之前问都问了,现在反悔,又有违她的形象。贺秋容看易蒙蒙,开始纠结了,觉得她突然有点不讨人喜欢。
易大师最擅长相面了,贺秋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看的真真切切,知道这贺长老是要爱护自己羽『毛』了,但又不想在众目之下失信于人。
啧啧,女人就是难搞啊,老女人更是难搞!
易蒙蒙两手负在身后,两眼望向广场上空,“小时候,我记得师父第一首教我的诗就是一首《咏雪》。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大屏幕一直追踪着她,把她『吟』诗的样子全捕捉了下来。
在场没听懂的人几乎是十之八九,这是最最浅显的诗文,但他们还是没听懂。
是他们文化水平太低了吗?看台上的人都要抓狂了。
这大夏天,哪里来的雪?诗兴大发,也不能这么跳跃吧?
还有还有,现在比赛了呢,大姐!你一二三四五六七……回家念吧!
但众人都没注意到屏幕外的安修,一双黝黑瞳孔中却赫然是沉浸在思索之中。
贺秋容正要询问,易蒙蒙就回头看她,问了句,“贺长老,我说对了吗?”
嘎?嘎嘎?
今天的看台已经第n次地陷入了沉寂,所有人都在眨自己的眼睛,顺便掏一下耳朵。是他们听错了?还是漏听了什么?
什么东西说对啊!你『吟』诗不看场合,那就是你不对啊!还对什么对,怎么可能对嘛!
大家都擦亮了眼睛,看向台上的贺秋容,他们就等着她发飙,然后把蓝灵突然抽风的女选手给骂醒,他们就可以继续欣赏本年度最精彩的擂台战了。
可结果,结果……
贺秋容优雅又严肃的面容上,终于有了裂缝,“你——你怎么知道的?”
哐哐哐……看台上无数人都倒了下去,纷纷无力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用力掐了把自己的腮帮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噗,她又知道了什么?他们怎么不知道!苍天啊!
但也有些反应快的观众,譬如很无耻无节『操』的老莫雷,已经开始捂着嘴噗噗地偷笑,又譬如一些对数字敏感脑袋转速快的观众,也好像抓住了重点,此刻已经无法合上自己的嘴了。
不管看没看懂现状,大家都炯炯有神地盯着大屏幕,一丝一毫都不想放过擂台上的异动。果然,没多久,他们就看见擂台上的贺秋容,脸上的裂缝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了一丝羞怒!
答案,就在那首诗里!终于,所有人都反映过来了。
关卫泽脸『色』无比难看,答案摆在眼前,但他仍然难以接受。
台下蓝灵的选手席,风如澜凑在老莫雷边上低声地问,“是所有数字都加起来?这初吻来的有点晚啊。”
老莫雷很yin『荡』地『摸』了『摸』下巴,一脸贱笑,“哈哈,错了错了,是这婆娘一共交过九个男朋友!可到现在还没嫁出去,可不是飞入芦花都不见嘛!妙,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