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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组织的人会出现在这里,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为了对付一个人,另一种,毫无疑问,就是对付这个公司了……”我站在电梯中思量着:“不过居然一口气派出了四个人,看来目标还是这个公司的可能性比较大,也许是这个公司的某项措施影响到了组织的利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比较安全吧……”
“怎么样?!他们人呢?!”我一返回会场,一直守候在电梯口的柯南就一把拽住了我,迫不及待地向我问道。
“走掉了。”我扯开柯南的手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淡淡地说了一句。
“可恶!如果刚才我也跟去的话……”柯南咬着牙不甘心地跺着脚。
“听着,”我脚下一顿,背对着他道:“从今天以后,你都不要再接近这个大厦了,如果你不想小兰守寡的话。”说完,我也不待呆立的柯南有什么反应,便走向了人群。
“明辉同学!明辉同学!听我说,刚才原先生请我们周末去他家给他新开发的游戏提建议呢!”见我回来,步美迫不及待地向我雀跃道。
“嗯,那真是太好了呢。”我不动声色地笑着。
“呐,”小哀在我的背后扯了扯我的袖子,小声道:“过来一下。”
我愣了一下,随即对步美抱歉地笑了一下,跟着小哀走到了一边:“怎么了?”
“刚才那两个人说的,是gin的车子吧?你下去的时候看到他们了吗?”小哀的声音,平淡中带着一种压抑着的颤抖。
“没有哦,”我笑道:“虽然是和gin同样的古董车,但却是一个年轻人在驾驶,车里也没有其他人。gin那个家伙是不会把自己的爱车交到其他人的手里的,所以你就放心吧,那并不是gin的车子。”我假意安慰着小哀有些不安的情绪。一涉及到组织的事,小哀平时的冷静就完全派不上用场了,她这种惴惴不安的表情,令我心疼。但组织一日不灭,小哀这种心情就一日不会消失,所以尽管我也很担心小哀,却是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感,让我对自己感到痛恨……
一旁的常盘美绪正在向毛利大叔等人介绍b栋大厦顶部的饭店和室内游泳池,以及可以开启的巨蛋屋顶,我却有些不分气氛地喊了起来:“毛利大叔,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我好饿……”
“你这个小鬼!啊,不好意思,美绪,这个孩子就是这样……”毛利大叔脑门上不可抑制地爆出了条条青筋,见到常盘美绪有些尴尬的神情,手忙脚乱地解释着。
“不,没什么……”
“小辉饿了吗?那我们回去,小兰姐姐给你做寿司吃吧。”小兰倒是没什么感觉,笑眯眯地弯下身子对我说着,亲切大姐姐模式全开。
“耶!小兰姐姐最好了!!”我大声欢呼着。
最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趁着组织的人还没有注意到我们这一行人,越早越好!越远越好!现在的我完全不具备与gin叫板的能力,gin,vorca,轩尼诗……这些人里面随便一人就能将我们全灭!即使是欧阳那个小丫头,发起飙来也不是我能够阻止的!虽然我现在身边还有七宗罪可供驱使,但前一阵的混乱风波还没有彻底过去,不宜让他们再度活动,而且,就算只是让他们注意这里有没有可疑的人靠近,小兰一群人也势必会进入到他们的视野中,这是我所不希望看到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这些人远离那些危险的源头。
“大家也一起来吧。”小兰笑着向其他的小孩子说道。
“真的吗?!”
“小兰姐姐万岁!!”
小孩子们可不分什么气氛之类的东西,这么一起哄,本来无意离开的毛利大叔也就不得不向常盘美绪提出告辞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么大老远地跑来,却没什么可招待的,实在是招待不周……”常盘美绪看着乱七八糟的会场,脸上尴尬表情更甚,连连向毛利大叔表达歉意。
“不不不,我这边才是,一群不懂事的小孩子给您添麻烦了……”毛利大叔更是尴尬,连连摆手。
于是一群人如我所愿地踏上了归途,不过……
“砰!”
“好痛啊!!”我捂着头上的大蘑菇大叫着。
“爸爸!”小兰不满地对毛利大叔叫道。
“哼!谁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小鬼总是让我难堪!”毛利大叔撇撇嘴道。
“小辉一点错都没有,咱们早就该回去了,不然只会给人家添麻烦。还是说……你不舍得回去呢?”小兰眼神有些危险地看着毛利大叔。
“怎……怎么会呢?我也是早就想回去了,呵,呵呵……”被小兰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眼,毛利大叔的冷汗顿时下来了,整个人都萎了下来,气势全无。
一边的柯南还在想刚刚发生的事情,破例地没有插嘴,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小孩子们已经由阿笠博士开车送回去了,园子也打车回家了,只剩下我、毛利大叔、小兰和柯南搭计程车回事务所。
“柯南?”见柯南一直都没有动静,小兰有些奇怪地向柯南问道。
“啊?怎么了?”听到小兰的问话,柯南愣了一下,抬起头来。
“还说怎么了,一直都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好严肃,难道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吗?”小兰担心地看着柯南,一边将手放在柯南的额头上,一边将脸靠了过去,仔细观察着柯南的气色。
看着小兰越来越近的脸,柯南愣住了,脸开始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
“嗯,果然是有些热呢……”小兰沉吟着。
“咳!”我大声地咳了一声。拜托,不要无视电灯泡的存在好不好……
“啊!”被我的咳声猛然惊醒的柯南一边向后蹭,一边慌乱地向小兰摆着手:“我、我没事,小兰姐姐,不用担心我!”
“可是……”
“啊哈哈……”柯南有些不知所云地傻笑着。
“唉……”我拍着额头叹了口气。老哥的感情之路,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
第二天上午,小兰对我们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家门,好像是步美和光彦要找小兰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样子,不过小孩子的话,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毛利大叔待小兰离开后,也晃晃悠悠地出去打小钢珠了,换言之,现在家里只有我和柯南两个人。
“现在家里没有其他人了,你可以对我说实话了吧?昨天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看到家里的人都离开了,柯南终于将脸色沉了下来:“你骗不了我的,昨天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对吧?”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一边假意看着电视,一边故意装傻道。
“不要和我装傻!”柯南不满地将手“砰”地一声拍在了茶几上,有些愤愤地看着我:“以前不是都说好了要联手对付组织吗?!为什么不把信息告诉我?!!”
“这也是为了你好。”我叹了口气,转过头,面色沉静地看着他:“就算我告诉你了,你能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柯南想也不想就要开口。
“追下去,查出组织的老巢吗?”我接口道。
“当然。”毫不犹豫地点头。
老哥啊,过于强烈的正义感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如果暴露了呢?”我喝了一口红茶,看着他:“你现在的你的身体,你有把握自始自终都不被gin还有贝尔莫德他们发现吗?”
“这……”柯南有些迟疑。gin和贝尔莫德的实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在追查的时候,刻意地不去想而已。
“那么暴露以后怎么办呢?以组织的行事风格来看,组织最起码会将你无声无息地灭口,当然,如果不幸的是你听到了一言半语,那么,他们当然也会扫除一切与你有关系的人,包括你的父母,亲戚,朋友……你真的做好这些准备了吗?”
“……”
“那么,我们换一个角度来想,假设,你找到了组织的老巢,你又能怎么办?”见到柯南沉默不语的样子,我微微一笑,继续问道。
“当然是……”
“找警察,将他们一网打尽?”我再次打断了柯南的话。
“这有什么可疑问的吗?!”柯南有些激动起来。
“太有了,”我放下茶杯,看着他:“你不会以为,组织会没有官面上的人吧?你以为山口组,稻川组这些老牌的(黑)帮为什么一直都可以经营下去?洗白了?以前的生意都不做了,现在改当正经商人了?你不会对我讲这种笑话吧?”
“……”
“你可以确保在报警的时候,不会有消息泄露出去,或是有人给他们充当保护伞,来为他们推卸罪责?如果打虎不死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是清楚的吧?说到底,你一直坚信他们是犯罪组织,虽然事实上你的判断并没有错,但是例如呢?你能具体地列出他们犯罪的事件以及证据吗?”
“……”柯南张了张嘴,半晌,又颓然地闭上了。是的,他知道组织很多犯罪的事件,但是说到证据,一个也没有。组织所有的行动痕迹,在事后都被他们擦得干干净净,毫无破绽。
看着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柯南,我有些抱歉地笑笑,可以的话,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打击老哥这种对正义的执着,甚至,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被老哥的这种执着与乐观所感动,不由自主地想要跟随他,帮助他,但是,面对组织这个庞然大物,我却有着太多的顾忌,让我不得不思前想后,甚至变得有些畏首畏尾。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