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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府里一切别来无恙,但在蔡琰看来,却有恍然如隔世的感觉。
“娘——”微儿飞奔着扑向了母亲的怀抱,蔡琰在那一瞬间内牛满面,抱着儿子痛哭流涕。
刘府的宴筵虽然没有外人参加,但一家人其乐融融,倒也是十分地惬意。
蔡琴几杯洒下肚,满颊酡红,对刘泽道:“姊夫,很高兴今天还能继续再叫一声姊夫——”
“怎么,难道你明天就不准备再叫了吗?”刘泽含笑道。
蔡琴嘿嘿一笑道:“当然不是,就凭你今天在公堂上的宁可不当州牧也不放弃姊姊的举动,这辈子这姊夫我是喊定了。昨天晚上我把你骂了个狗血淋头,是我不对,这杯洒算是小妹给你赔罪了,姊夫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蔡琰嗔怪道:“琴儿,你喝醉了。”
蔡琴吃吃地一笑道:“我才没有喝醉——易得无价宝,难觅有情郎,姊姊,难得姊夫这么真心待你,连我都有些嫉妒了。”
酒宴尽散,已是人定时分,蔡琴自然不用再去馆驿投宿了,州牧府的客房众多,自然少不了她的一间。甘萍糜兰也识趣地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了刘泽和蔡琰两个人了。
气氛稍微地有些尴尬,蔡琰方自要开口,却见刘泽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了蔡琰的面前,蔡琰的脸色陡然一变,急道:“夫君,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夫君乃是一州之牧,万万不可如此!”
刘泽不为所动,没有起来,不过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在蔡琰的面前下跪了,第一次是在龙门山向蔡琰求婚时,而今天他再一次单膝下跪。只为了忏悔。
“琰儿,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为了我的一点私心,竟然就差一点葬送了我爱妻的性命。琰儿,真得很抱歉,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请你原谅我吧!”
蔡琰见扶不起刘泽,索性也跪到了地上,泣道:“千错万错,只是琰儿一人之错,夫君真要如此,岂不折杀琰儿。”
刘泽忙将蔡琰搀起。动容道:“琰儿,从今以后,我绝对不再辜负于你了。”
蔡琰轻声地道:“男人三妻四妾原也算不得什么,夫君只要记得自己的使命与责任,就已经是对得起琰儿了。琰儿此生无复他求,能伴君左右,做夫君王霸天下的贤内助,余愿足矣。”
刘泽将爱妻紧紧地拥入怀中,静谥的室内荡漾着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