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称然,都说邓龙的计策不错。
袁嗣也在当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过众人议论纷纷,根本就无人搭理他,都直接将他无视掉了。
黄祖捋须沉吟,似乎他对这个提议也很动心。
在宴会之上,甘宁本来是坐在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看到众人都对邓龙荒谬无比的建议频频点头,不禁冷笑道:“刘泽此来江夏,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吞并江夏,甚至他有更大的野心,想要鲸吞整个荆州,所以结联逆陈招降纳叛,不过是他找的一个借口而已。若论招降纳叛,黄太守不过才收纳了一个袁嗣而已,刘泽可是将整个袁氏家族的全收纳了,袁术的夫人、公子、小姐,就连袁术的手下陈兰雷薄阎象陈纪等人都得到了刘泽的重要,邓功曹以为将袁嗣交给刘泽,刘泽便会退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邓龙被他一阵抢,不禁有些恼羞成怒,道:“那依甘司马之意,如何才能退得了刘泽之兵?”
甘宁傲然地道:“某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泽既然意图江夏,那绝不是凭几句话就可以让其撤兵的,想让他知难而退,那还得拳头说话!”
邓龙讥笑道:“甘司马自以为在水中侥幸赢了江东一仗,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刘泽何许人也,就连袁术都被他给灭掉了,江夏一郡之地,焉能与之抗衡?刘泽的弓骑兵天下无双,甘司马不会以为就凭你的那几条破船,能打得赢人家的弓骑兵吧?”邓龙的意思很明显,就算你甘宁的水军再厉害,也不过是在江河是逞逞威罢了,要知道从西阳到夏口,那可是一马平川,无水无河,可不是你甘宁水军的用武之地。
甘宁挺身而出地道:“好,那甘某倒也让你见识见识,离了江水,甘某算不是一条汉子!黄太守,某愿率众出战,一挫徐州军之威!”
苏飞知道甘宁的脾气暴躁,受不得人激将,脑子一受刺激,根本就不管不顾,就算是力所不能及的事,他也一定要答应。刘泽横扫淮南平灭袁术的事,与之相邻的江夏郡早已是人口相传,甘宁长于水战,短于陆战,苏飞是很清楚的,此时甘宁要率他的那帮子水贼子弟和刘泽的骑兵一争高下,那不去送死是什么?于是苏飞没等黄祖开口,扯住甘宁的衣袖道:“贤弟醉矣,这些胡话休要再提。依某之见,不如坚守待援,请刘使君兵出襄阳,以解我江夏之围。”
黄祖看不上甘宁,自然对他的计策不以为然,一个长江水里的流寇,也有能力与刘泽手下的那些身经百战的名将相抗衡?黄祖想也没想,苏飞的话倒是很中肯,固守待援,只要刘表的大军从襄阳开来,何愁徐州兵不退。
甘宁本待坐下,邓龙却有些不依不饶地道:“襄阳路程较远,只怕援军未至,江夏就已难守。既然甘司马信誓旦旦就他有退敌良策,我们何必又舍近而求远?”
甘宁愤而起身道:“某既说过,又岂肯做缩头乌龟,明日某便率军出城迎战,不胜刘泽,誓不回还!请黄太守恩准!”
黄祖见状,便也就同意了,不过他已然做了两手准备,一边派甘宁出城退敌,一边向襄阳的刘表请求援助。
“贤弟,你真有把握吗?”苏飞担忧地道。
甘宁自信地道:“世人皆知甘某是个水路英雄,今日某倒要让世人看看某的弓马可曾纯熟。”
“刘泽征战天下多年,手下皆是些能征惯战之将,贤弟如何能抵敌得了,如果出城因此而误了性命,岂不惜哉?”
甘宁哈哈大笑道:“我有三箭连珠之绝计压身,刘将虽勇,某也视之为草芥。”甘宁自打汉口战胜江东水军之后,自信心是极度地爆棚,大有一付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架式,遂不听其他人劝谏,率起本部八百健卒,杀出了江夏城,欲与刘泽的前锋军一决死战。
苏飞不禁还是隐隐有些担忧,甘宁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只要是他认的死理,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苏飞和甘宁交情非浅,如果不是苏飞力荐的话,甘根本就不可能留在这儿,如果此战折了甘宁,岂不让苏飞遗憾终生。思量前后,依仗自己的手中的一部分兵权,苏飞给甘宁调拨了三千人马来助战。
甘宁谢过苏飞,率军望北而进,直抵徐州大军营前,叫起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