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一声低喝从门口响起,一阵疾步快速闪过,脚步声落在仪式厅的门口,赶过来的人将门口守住,有人快步走了进来,说出那句话之后人已经健步一般来到了医护人员的跟前。
“司少,我们--”我们拉不住她啊!医护人员苦着一张脸,其实他们完全可以用强硬手段拉开她,或者以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完全可以注/射镇静剂,但是他们,不敢啊!
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让仪式厅里的人们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司大少几乎是健步冲进来的,司大少的脸色很不好,是愤怒的,毫不掩饰的愤怒情绪,但是他在冲进来时低头看着那趴在地上大哭的人,愤怒的眼神里竟然会有着难以言明的痛楚,是悲伤,是心疼。
众人看见他缓缓蹲下身去,缓缓将扑/在地上哭泣的女人抱起来,她不肯松手,他便从她的后背抱住她,用宽阔的胸膛将她那颤抖不已的身体紧紧地包裹住,脸靠在她的肩膀上,他轻声说着什么,不同于先前那么激烈的挣扎,她安静了一些,浑身的抖动转为轻微的颤抖,连哭声都变得哽咽,那双大手覆盖在她紧掐在对方脖子上的那双手,慢慢地收回来将她紧紧地圈住,她像只受了极度惊吓发狂了的小猫,被安抚了下来委屈却又害怕地缩回了他的怀里,后背往他怀里一躺,她便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那张满是泪水的脸,被泪水浸透了的眼眸在对上他低垂下来的目光时,哽咽的哭声化为无助的哀求,“我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孩子,他就是我的命。”
司岚将她抱在怀里,将她的脸紧紧压在自己的心口,抬脸将眼底涌出的晶莹硬生生逼退回去。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也是我的命!
寂静,再一次寂静无声,偌大的大厅内,无数双眼睛看着这边,看着那丝毫不避讳别人目光当众抱在一起的人,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人花边绯闻不断的司家大少,这两个根本就不可能抱在一起的人,现在居然在一起--
d市精益的人有不少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们只知道梵总两口子是相互戴着绿帽子,一个金屋藏娇,一个背后靠山实力雄厚,那一次梵母冲到办公室说那个孩子有问题,而当时逼着两母子道歉的不就是这位司大少?之后又有人多次看到司家大少带着那个孩子出入各种场所,亲密如父子,司家大少是如此在乎着那个孩子?难道那孩子真的是司家的?
不少人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开始唏嘘不已!
好让人震惊的内幕!
“就是他,就是他--”梵母突然伸手指向了他,声音近似尖叫着出声,转身看着在场的人,不顾梵琛的阻挡大声开口,“严律师,你看到了吗?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没有继承遗产的资格,就连她的那个孩子也不是梵家的种,那个孩子就更加没有继承遗产的资格!”
一语哗然,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很多人看到这一幕也猜到了十之八九,只是没想到梵母会当众说出来,这,应该算是丑/闻吧!不少人把目光看向了轮椅上脸色苍白的梵琛,说别人呢,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难怪脸色会这么难看!
“妈--”梵琛一把抓住母亲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梵母却带着豁出去的心态,之前被对方的身份所吓不敢说,今天这么多人在场,她胆子也大了,“阿琛,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这种女人你还不跟他离婚?你看看她,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们梵家的脸都丢尽了!严律师,您来说,婚/内出/轨的女人是不是该净身出户?是不是没有资格来继承遗产?”
严律师脸色微微一暗,这好好的送行仪式居然会闹剧百出,想来要是周董事长泉下有知,恐怕也会被气得从地底下爬起来,
司岚抱起虚弱的林雪静,听着这一席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在门口的他依然抱着怀里的人,坦坦荡荡,高大的身影形同一道笔直的标杆,这个男人在此时的形象是如此的高大,他双手如同呵护着挚爱心中宝,用他那有力的臂弯托负起怀里的女人,顶天立地,让人第一眼看到想到便是,这个女人此生的风雨这个男人有足够的能耐来替她遮挡!
他低头看着怀里微微颤抖的女人,手轻轻一拍,别怕!
他抬脸看着周围的人,目光微凉着扫过了梵母,那凉凉的光让梵母顿时哑了音,也就在此时门口响起的声音愤然而鄙夷,大声得足以让仪式厅内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作为周章唯一的亲生女儿都没有资格继承遗产,你又有什么资格?”
--------今天就三千字,家里忙得不可开交,明天会尽量多写一些,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