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自己再坚强,被人一次次提醒“不配”二字,也会慢慢变得自卑。
乔轻雪低下头,“是吧,我不配,但我会努力,配得上他。”
“凭你?你要看清楚现实,你努力一辈子,甚至两辈子,也不可能配得上阿凯!”
殷妈妈说的确实是实话,也将乔轻雪打击得无地自容。
“伯母还是休息吧,我去问问医生,伯母什么时候能出院。”乔轻雪起身,这才发现腿脚已经麻木得毫无知觉。
她费力地迈了一步,强忍着疼痛才挪到门外。
殷妈妈看着乔轻雪故作坚强的背影,眼角的冰棱渐渐柔软下去,唇角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
丽莎消失了。
宋秉文给丽莎打了无数个电话,也联系不上丽莎。
明明昨晚的时候,他们还在一起发短信,她还告诉他,“我会等你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
不过一夜的时间,他就失去了她全部的消息。
手机关机,短信不回。
留在凯撒酒吧的保镖也没见到丽莎的身影,不知她的去向。
宋秉文焦急不堪,好在父亲的情况稳定了一些,医生也说,度过了危险期。
宋秉文直接坐专机赶回国。
居然有人敢砸丽莎的酒吧,宋秉文怎么能忍。
但更焦急,那个女人到底藏到了哪里?只是被砸了店面,为何要消失不见?难道出了什么事?
一遍一遍地打电话过去,全是关机的提示音,几乎让他疯狂。
“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要消失!”
他自言自语,这才发现什么叫心痛如绞,心乱如麻……
原来失去她的消息,他的心会这么的难受,原来爱上那个女人,已经深到这种程度。
终于调查清楚,砸店的人,居然是殷凯的母亲。
“调查一下,她们之间有何私怨。”说着,宋秉文制止了对方调查。
“不用查了,不管原因为何,敢动我的女人,我都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有些事呼之欲出,他不想去过多了解,不是不想了解丽莎的全部,而是怕自己知道后,丽莎会更加没办法面对他。
她看着那么的洒脱,看淡一切,实则骨子里流露着对一切都不敢接触的自卑。
尤其她的心,深深地躲在一层冰冷的外壳之下,好不容易被他感动,融化了一些,他不要她再度躲藏起来。
“尽快找到她的下落。”宋秉文沉声说。
“是,宋少。”
……
丽莎将自己关在一间不见天日的漆黑房间中。
这间房子,是她早些年买的,一直空置,鲜少回来。
而每次回来,一定是她受了伤,想找个地方,好好一个人静一静,独自疗伤。
这一次的受伤,已与过去的疼痛没有太大的关系,更为感叹揪心的是……
好不容易打开心扉,再度跌入谷底,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再面对重新开始的资格。她是那么的不堪,腐败不堪……
紧紧抱住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
身侧倒着一地啤酒易拉罐,还有一地的烟蒂。
房间里缭绕着淡淡的蓝色烟雾。
她又点燃一根烟,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仰头长长吐出一口烟,心口的疼依旧尖锐。
想笑,眼泪先夺眶而出。
她还清楚记得那一年,她的孩子被打掉,她也是这样蜷缩在这个位置的角落,喝着酒,吸着烟,一个人慢慢疗伤。
是她的不自爱,最后导致,她再也不能再怀孕。
其后,也曾付出真心想找个人嫁掉,可对方却因为她不能生育,抛弃了她。至此之后,她再不敢提爱,也再也不会随便爱上任何人。
宋秉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意外。
就那样轻易闯入到她的生命中,成为怎么都无法抹去的一笔,深刻地烙印在她的心口上。
“原来,选择离开你,心会这么的疼。”
一下一下按压心口的位置,痛得她泪流满面。
“我们是真的不合适,我不能毁掉你!”抱住头,痛哭出声。
紧闭的房门,传来焦急的敲门声。
丽莎一动不动,她的家,从来不会来人,怎么会有人敲门。
敲门声愈加焦急,随后传来大力气的踹门声。
丽莎不耐烦起身去开门,“谁啊!”
打开门的那一刻,眼角挂着的泪珠,瞬间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