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桑婉瘪嘴,刚才他那样子,就好像病的很重一样……这么快又好了?
其实这病,只有赫连肆自己知道。虽然他定期体检,各项检查指标一切正常。但是,他自己有种感受……胸膛里空荡荡的,那种寂寞空虚,是无论多繁忙的工作都无法填满的。
他也曾看过心理医生,但是心里检测也没有显示异常。
到底为什么,心里这么空荡?有的时候,还会有突发的不适状况。
——好比刚才,他只是听到那个孩子叫他‘爸爸’,他就又犯病了。
‘咚咚’,门上响了两下。是欧冠声回来了,“总统,您好点了吗?”
“嗯。”赫连肆问,“现在什么时间了?汇演我就不去了,下一个议程吧!”
“是。”
……
晚上没有特殊安排,七点整,俞桑婉准时下了班。
“总统,我先走了。”
“唔。”赫连肆微一颔首,目送她走远。手机就响了——
赫连肆心里正酝酿着一个想法,看都没看,接了起来,“我是赫连肆。”
“阿肆,我是姐姐,我现在在内院。”
赫连肆立时蹙眉,“好,我现在回来。”
这几年,赫连圩下野了,早就搬出了观潮,过起了养老的生活,年岁大了,这两年身体不太好,赫连霜一直在身边照顾他,父女俩回来观潮的日子倒是不多。
这回赫连霜回来,赫连肆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为了他。
进了内院,赫连霜已然迎了出来。
赫连霜比五年前更为消瘦了,眼神和笑容里藏着几分尖刻,“阿肆回来了,今天挺早的,刚好……我下厨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
“姐何必辛苦?”赫连肆脱下外衣,递给管家,人在餐桌前坐下。
这些年,他都是一个人用餐,习惯了不说话。
赫连霜绷不住,两分钟就开口了,言语间净是旁敲侧击,“阿肆,姐姐给你联系了医生……你什么时候有空,姐陪你去看看?”
“嗯?”赫连肆蹙眉,“看医生,为什么?”
“你……”赫连霜一个女的,怎么好意思说?只能暗示他,“你上次不是说……身体有些问题吗?”
“没有啊?”赫连肆还是没明白,茫然的摇头,“我什么时候说的?我身体很好……”
“那你……”赫连霜不知道怎么暗示了,直言道,“既然好好的,为什么不结婚?你想要找谁不行啊?”
听了这话,赫连肆心里倒是活泛了。
他扬眉,问到,“姐,在你看来,我真的……要谁都行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赫连霜脱口而出,失笑道,“我和爸都不为难你,找个家底干净的,不要毁了你形象的……人品好,就行了啊!”
“噢。”赫连肆点点头,脑子里闪过俞桑婉的笑脸。
追问道,“那……要是对方看不上我呢?”
“这怎么可能呢?”赫连霜摇头,哭笑不得,“你别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了,你都三十多了……”
“行。”赫连肆抿唇,给赫连霜夹菜,“我知道了,会抓紧的,姐姐吃菜,回来一趟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