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你。”云绝刚要说话,被袁门隐忽然打断。
袁门隐看向云月,他的手放在白袍帽檐下,将云月的下巴撩起来,说道:“我问的是你。”
云月说道:“师傅的确已经死了,八年前他就已经是大限,一百四十八岁,他说以他的寿命,活不过一百四十九岁的武当老祖张三丰,又不想自己的葬身之处被人找到,就独自一人离开了。”
袁门隐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大师伯吴青云还活着就好了,有他的通天神算在,天下任何事情都有解决之法,也不会让我如此大费周章了。”
袁门隐说着离开了实验大楼。
王彧看向为首的一名白发医师说道:“你啊你,下次若是第七研究基地的那些孕妇再不安,到了时辰就直接剖腹把婴儿取出来啊。”
“可是那些孕妇都是生辰八字对得统领军的人,万一死了……”
“什么万一死了,天下这么多人,死了就重找,难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教?”王彧说道。
“知道了王少校。”白发医师说道。
啪的一巴掌,王彧打在白发医师的脸上。
“你叫我什么?”王彧质问。
白发医师连忙说道:“王大统领。”
王彧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缓和,说道:“说话不注意分寸,曹海龙和十大将看着我都得称我一声大统领,你他妈叫我少校,哼。”
王彧说着,也随着袁门隐离开了实验大楼。
云绝看了云月一眼,然后问道:“叶教授,我们现在怎么办?”
叶教授叹了口气,说道:“先回去吧。”
叶教授一行三人离开,剩下几名医师如释重负,那名抱着装有婴儿溶液瓶的医师长吁了口气,转身走向实验大楼后方的仓库。
仓库打开,里面阴寒之气逼人,随着灯光打开,一排又一排的溶液瓶药架出现,架子上排着很多整齐的溶液瓶,溶液瓶里,清一色的都是装着婴儿。
这些婴儿有的还保存完整,随着深入,有的婴儿泡得发胀,尸体残破,哪怕有福尔马林液保存,也出现了尸斑,再行深入之后,有的溶液瓶里溶液已经干涸,婴儿蜷缩成一团,还有的就只剩下骨头,骨头上黏连着像是风干的腊肉。
医师在新立的药架上找了个地方,简单的记录了个编号,然后马上关上仓库大门离开了。
傍晚,就上京郊区的一座大院旁,周围警戒森严,一名快递员骑着电车经过大院的时候停下来,手里拿着电话,操着一口标准的京腔。
过了一会儿,王彧从大院里走出来,快递员问道:“王或是吧?”
“王彧,音同玉石的玉,王彧。”王彧解释道。
“王或、王彧都一样,你在这签收一下就行了。”快递员说道。
“那怎么能一样,妈的王或是王或,王彧是王彧,意义天差地别,怎么能一样?!”王彧怒道。
“你瞧瞧你这人儿怎么还急眼了,我就是个送快递的。”快递员说道。
“快递员就不需要文化了?”王彧呵斥道。“哪行哪业都需要文化!”
“好吧,您教训的是。”快递员说道。
就在这时,快递员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一接通电话,没讲几句,立马喊着已经走到大院门口的王彧说道:“那个谁,你还有一件快递。”
“还有一件?”王彧纳闷。“我就订了一件。”
“那我不知道,同事打电话说还有你一件快递,是个大件儿,贵重物品,就在这大院后面拐角的地方,我手里还有几个单子急着送,正好带你过去吧。”
“那行。”王彧说着,随着快递员的车子朝大院后墙走去。
这袁门隐家的大院周围没有什么人,这个城区安静,一般都是些老领导家属住的大院,大型车辆都是不可以通行的。
王彧随着快递员走到大院后面,我正抽着烟,身旁站着小五和南宫邪,打扮成快递员的浩子走下车,指着我说道:“你快递在那。”
王彧看到我,转身就跑。
浩子一拳打在王彧的鼻梁上,王彧倒飞,摔在我脚边,他爬起身来,说道:“张阳,你敢杀我,你不想活了吗?”
“嗯,继续威胁我,你看我害怕不害怕。”我抽了口烟,吐在王彧的脸上。
王彧吓得发抖,脸色苍白,说道:“张阳,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袁门隐武力超群,动辄就要人性命,我也是要混口饭吃的。”
我手里夹着烟蒂,放在王彧面前,王彧立马抬起手,我将烟蒂放在他手掌上捻灭,王彧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说道:“你这个人啊,天生的狗腿子,我能理解袁门隐为什么把你留在身边,你之前针对我其实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在我二师兄背后放冷枪,啧啧,一代道尊,差点被你一枪打死了,这传出去,我太阴观的脸都丢尽了。”
王彧听我这么说,一跃而起,想要直接从高墙上蹦到大院内。
小五伸手就拽住王彧的脚脖子,将他拉了下来。
我们三人对王彧一阵拳头脚踢,我掐着王彧的脖子说道:“你还想蹦,蹦走?”
王彧被我抵在墙上,一脸惊恐,这时候他看向我们身后喊道:“云绝救我!”
我转身看去,竟然真是云绝。
此时的云绝手里端着关东煮,嘴里还正嚼着一串丸子,他看了我们一眼,装作没看见,从旁边走了过去。
“等等,你袋子里的关东煮还吃不吃?”我问道。
云绝皱眉,说道:“这是给我师姐云月的,你要吃自己买。”
云绝说完,加快了脚步离开。
“我就知道云绝云月这两人有问题!”
王彧趁机掏出匕首捅向我,我一把抓住匕首,手腕一翻,捅向王彧的心脏,接着刀锋划过王彧的脖子,王彧瞪大了眼睛,捂着脖子,鲜血直喷,很快没了生息。
浩子和小五将旁边的下水道水泥板打开,我将王彧的尸体扔进去,接着四人坐上电动三轮车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