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伯牙看着宁越的神色微紧,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说道:“哈哈,你小子也别担心了,白河愁虽然被贬斥降职,可是现在却成了那云州牧,执掌我大夏一州之地,仍是当朝二品大员,封疆大吏,依旧无限风光。”
宁越听了白河愁的现状,心里莫名的一阵复杂,凭着白星源这具身子的记忆,白河愁的官职虽然降低了一等,可是成了云州牧这等封疆大吏,落在手里的实权却是更多一些,比大司农不知道强了多少。
可是这并不是最关键的,若是真如于伯牙所说,白河愁被赦免当初未知的罪名,那他和白洛洛就再也不是什么罪臣子女,也不是什么被追杀的要犯了。
堂堂二品封疆大吏的子女,也是再归名门无误。
宁越暗咐:“云州牧这等封疆大吏,手中实权不少,虽然比不上九卿大司农职务的清贵,可是却是寻常人不敢招惹的高官了,只是事情有了这样的变化,以后的路却要怎么走下去呢……”
于伯牙看出宁越沉思,也是暂停下了话头,给于二十八递了一个眼色。
于二十八会意,走进宁越身旁,说道:“燕七师弟,这正名一事,你考虑之后再说,现下你们白家确实没了什么罪名,我想白大人要是得知你们兄妹还好好的活着,一定会开心的吧。”
宁越闻言,眼神一动,心里暗道若是父亲白河愁真的成了云州牧,那他和白洛洛若是去投,随后的日子或许会轻松许多,不必再过着漂游不定的生活了。
只是这种事情,也是需要认真考虑。
宁越想到这里,起身向着于伯牙行礼,认真说道:“多谢于大人告知家父之事,燕七在驿馆还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于伯牙挥挥手,对宁越说道:“知道你现在脑子迷糊,就回去好好想想吧,若是不信的话,也可以自己去打听一下。”
宁越告退,于二十八将他送出了兵马寺,并没有与他一路回去驿馆。
宁越一路驾马疾行,很快回到了驿馆。
李寒孤和南笙见他神色郁郁,都是关心了一下,可是宁越没有心思与两人说些什么,就借口要闭关,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面。
今天他在兵马寺于伯牙那里,得到了太多令他意想不到的消息,需要时间慢慢消化。
可是到了傍晚,羿環環着急的派人过来寻他,说有急事相商。
宁越去了羿環環的院子,一进门就被羿環環拉去了一边,神色慌张的说道:“燕七,今日你走之后,有内官来下了旨意,告知我明天就要进宫,在早朝拜见燕重光,和亲的婚嫁大典从那时就将开始,我会被接进宫里,不再住在驿馆,到时候就没机会再逃出来了!”
宁越闻言吃惊不小,他看着一脸惊慌的羿環環,实在没有想到羿環環会被这样快的接进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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