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冬梅显然早就预计到了薛华鼎会这么说,就算道:“是看不起我们家还是对我妈妈有意见?你是男子汉不会这么小气吧?”
“哈哈,我哪敢看不起……,”说到这,薛华鼎转过话题道,“是你的主意吧?”
“我就知道你肚子里有气。这也是我妈妈的意思。你帮了我们的忙,不感谢一下我们心里不安。”彭冬梅笑道。
薛华鼎的母亲看着本地姑娘打扮的彭冬梅心里就有几分喜欢,就帮忙说道:“反正在家也烦,走一走也好。去吧,难得她家这么请你,人家都上门来了。”
薛华鼎洗了手换了一件衬衣就跟着彭冬梅出了家门。“华鼎哥,这段时间没有出去?”她鼓起勇气,喊了一个特殊的称呼,心里有点发虚,偷偷扫了薛华鼎一眼。
“正好这几天菜地要翻一遍,所以准备等几天。”薛华鼎没有注意到她称呼的这个细节,看着前面说道。
“你也会种菜?”彭冬梅见他没有注意,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从小光屁股的时候就在菜地里滚。”
“说话真逗。那天的事真是对不起。我妈那人就……”彭冬梅笑了。
“真的没事。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他呀,说不清,表面上是镇上电缆厂的推销员。实际上是安华氮肥厂的推销员。”彭冬梅笑着道。
“我来骑车吧。”薛华鼎伸手要过自行车骑了上去。
彭冬梅连忙小跑几步,跳了自行车的后衣架,手从他右面伸过去挽住他的腰。她的脸变得通红,不过随着时间的延长,她的身子离他的背越来越近,最后干脆靠在他背上了,对薛华鼎的话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心里只想他骑慢点骑慢点。
彭冬梅的父亲跟彭冬梅的爸爸在体形上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彭冬梅的父亲是高而瘦,彭冬梅的妈妈是矮而胖。幸亏彭冬梅继承了二人的优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彭冬梅的父亲可能在外推销练惯嘴巴了,话说热情又到位,说的薛华鼎很高兴,二人碰着杯喝了不少酒。在吃晚饭前二人还利用从邻居家借来螺丝、毛刷、打气筒,把电视机里那些厚厚的灰尘出掉了不少。里面还有一层陈灰出不了,因没有汽油来清洗也就只能这样了。
自此,彭冬梅经常来薛华鼎的家。她来以后也不是粘着薛华鼎不放,薛华鼎看书修电器她就在旁边看着或帮点小忙。大部分时间都是帮母亲做点事:扫地、烧火、擦凳、洗碗……。
薛华鼎不在家的时候她还跟母亲一起到菜地里去帮忙种菜、收菜。
薛华鼎的母亲自然知道这闺女的心思,当然高兴得咧着嘴,不时在薛华鼎耳边说彭冬梅的好。让薛华鼎苦笑不得。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炎热的夏天,薛华鼎的工作还没有音信,他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