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列车现在的大致位置和时间,按照列车时刻运行表,不说是专家,就是普通人也知道这是哪一趟列车,也就知道了它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所以花不了几分钟,警察们就锁定了嫌疑人在4xx次列车上。
绍城市火车站的电视监控录像立即被传送到了绍城市公安局的技术处理中心,于易被安排在几台电视机前查找那个和他一起策划的家伙。
一个人的相貌可以通过化妆改变,但没有经过这方面专门训练的人很难改变其形体动作和习惯性的手势。
4xx次列车只是在绍城市中途停靠,停靠时间只有十分钟。而且在这里上火车的人并不是很多,当录像带放到第三遍的时候,于易用带着手铐的手指着一个穿着很像民工的人说道:“好像就是他。不过,他的脸有点不像。”
几个技术人员重点放了“他”的镜头,但于易还是不敢充分肯定。
技术人员留下一人继续陪于易 “欣赏”这些录像后,几个技术人员到另外一个房间讨论去了。
“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虽然他穿着普通民工的衣服,但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没有一般前去广东打工的民工那种彷徨,不是那种担心自己是不是能顺利找到工作的神态。”一个技术人员指着屏幕分析道。
“也许他是已经练习好了工作单位。”一个技术人员反驳道。
另一个技术人员说道:“你们看见他的头发没有?这里!我肯定他是故意用手抓乱的,前面的头发很乱,但后脑勺那里的头发却很整齐,很干净。如果是出远门,就是民工也会稍微理顺一下自己的头发。即使乱,那就是全部乱,不可能前面乱一些后面却不乱。这说明他在掩饰什么。”
“对,还有他的鞋,看起来不是大路货,价格应该不低。手里提的行李也有问题。”开始那个技术人员说道。
“什么问题?”有人问,“现在提这种皮箱的民工多的是。”
那个人回答道:“我说的是皮箱的重量。一般民工出远门都是将行李箱塞得满满的,一个装不下就带几个。但是,你看他,提在手里轻飘飘的。如果说有钱,那不会穿这么差的衣服出门,如果没钱,刚才这些特征又不符合。除非他是一个小偷。”
为首的断然说道:“通知铁路方面,请他们立即派人在4xx列车上找到这个人。同时,我们将有关他的视频、图片传到相关车站,防止他中途下车溜掉。对了,另外,请列车上的乘警尽可能地录下他的一段说话,并马上把录音传过来让于易听。相貌可以改,他的声音应该不容易改,这种人应该不会是专职间谍、专业杀手。”
“是!”几个技术人员遵命立即分头行动。
薛华鼎提前下班回到家里,看着家里的情况大吃一惊:家里来了一屋子的人。老婆许蕾、儿子薛畅、父亲、母亲、岳父许昆山、岳母梁燕。还有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人:许蕾的外婆、许蕾的爷爷、许蕾的奶奶。
儿子一见薛华鼎就扑上来大喊道:“爸爸!”
许蕾、许蕾的外婆、薛华鼎的母亲都围着薛华鼎看来看去,一个个问道:“你没事吧?哪里痛不?”
享受着这种关心,薛华鼎感到很温馨,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她们的询问:“没事。真的没什么。我不好好的吗?是谁告诉你们的?……,这个家伙。”是郝国海打电话给许蕾的,许蕾之告诉了妈妈梁燕和婆婆。但消息一下就传开了,他们就立即乘飞机赶到福江省省城,接着马不停蹄地到了这里。
许昆山的公司将这事做为一件天大的事来办,除了航班耽误了一些时间而无可奈何之外,其他所有运作都是高效的。
女人是不可能一二句话就能打发的,她们接着就问起了薛华鼎的秘书、司机和凶手,但薛华鼎没有老实回答她们的话,只简单说了秘书和司机的事:“司机明天就可以出院,小姜还要住院观察一二天。……,这次确实是靠了司机反应快,动作迅速。”
等女人问完了,薛华鼎又被男人检视了一遍,不过,男人就简单多了,许昆山和许老以及薛华鼎父亲仅仅是扫了薛华鼎一眼。
坐下之后,许老笑道:“没有事就好,看来你还真的做了一些事,让有些人怕了。”
许昆山笑问道:“华鼎,要不要增加警卫?我们可以自己出钱来请别人,请武功高手。今天我们就为你喝酒压惊,不醉不休。”
梁燕瞪了丈夫一眼,说道:“你是来看华鼎的还是来喝酒的?是想借这个理由解酒馋的吧?是不是埋怨好久没人陪你发酒疯了。”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连许老也被儿媳妇的话逗笑了。现在他和老伴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不服输、很要强、又很有魄力的儿媳妇了。甚至为以前看不起她、人为地为他们设置障碍而后悔。
许昆山笑道:“难道一次聚这么齐,喝点酒又有什么关系?华鼎,你说,来了这么多客人该不该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