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猫似乎跑进来了!”
刘青山突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你的猫?”
“是啊,”君阡无辜地点头,“我都喊得那么大声了,我的猫丢了,它进了书房!但是我没找到!”
刘青山霎时回头看向这书房中唯一可以躲人的书橱。
猫是好动的动物,他和君阡在这里那么久,若真像君阡信誓旦旦所说的追着猫而来,那现在那只猫不可能毫无动静。除非,它被人制住了。
也就是说,偷了他图纸的人现在就在书房中!
若让他抓住,必将那人千刀万剐!
书橱后的言止息和言太宜默默地擦了一把汗。
君阡这么身嘶力竭地招来了刘青山,使得言太宜也开始嘀咕这睿宁王府中的关系。这个君先生,看来是与言止息貌合神离。
刘青山一步一步地靠近书橱,随手拿起手边的砚台做了随时砸人的准备。
君阡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刘青山,揉了揉眼,“刘院长啊,你是不是丢了东西?”
这不是废话吗?刘青山无视于君阡的询问,着急于快点找出偷窃之人。
君阡故作好奇道:“是什么东西啊?”
再次被忽视的君阡突然手一松,原本被她扯着的刘青山一个不稳立刻朝着书柜的向前倾去,在他的头碰到书橱时后面的言止息将白尼玛往言太宜怀里一塞猛地向前一推,言太宜怎奈得住这股大力,立刻摔了出来。
一脸惊讶的刘青山看着言止息的战友太宜公主失声喊道:“是你!”
言太宜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怀里是白尼玛,而白尼玛已不知什么时候爪子摸到了她的衣襟将那张图纸抽了出来塞在她的手臂之间,看起来像是在护着那张纸。
看到图纸的刘青山脸色煞白,这该如何解释?
言太宜反应极快,正要开口将言止息供出来时,君阡一扑而上失声痛哭:“太宜公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偷我的猫!白尼玛你没事吧,不,你千万不要咬舌自尽!”
配合如白尼玛这般立刻伸出舌头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意图自戕。
言太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得无法言语,看着君阡和白尼玛一唱一和天衣无缝的配合。
君阡抱着白尼玛仰起脸闪着泪光忧伤道:“它只是一只猫啊,你怎么可以下如此毒手?如果……如果你喜欢重口……我可以替你去找,可是……白尼玛它是母的啊!”
名誉严重损失的白尼玛用舌头舔了舔爪子然后抹在眼睛旁,默默地睁大了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言太宜,发出低低的哽咽。
做人做到君阡这般肆无忌惮地诽谤也当真是一门艺术。
被冠上了爱好重口味人兽的言太宜张着嘴忘记了辩解,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当真是人不是魔鬼?胡编乱造不打草稿且还用半边脸表现出一副我没错都是你错了的表情的人真的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癫痫病人?
跟无赖讲道理是永远讲不通的。
言太宜冷眸一笑,轻启朱唇,正要继续将言止息还在书橱后这一事实说出来时,白尼玛从君阡怀里挣脱凌空一爪扑向言太宜。
言太宜惊呼一声倒退,再次被吓了一跳。
拿回图纸的刘青山看着这一幕冷笑,曾经他告诉言止义莫要轻易相信了所谓的盟友他不信,如今亲眼看到言太宜亲自出动来盗窃这图纸,心里唯有暗笑。
若不是这东西是多方抢夺之物,又怎会使得言太宜亲身上阵?她怕也是信不过那些手下吧。
刘青山冷冷道:“夜已深,太宜公主请回吧,这尚武院从来不留女人,还请公主莫破了规矩。”
这便是在下逐客令了,言太宜被白尼玛一顿追赶,不知不觉以退到门口,听闻此话猛然一惊,开口想要辩解,可东西确实是她拿的,即便她现在将言止息躲在后面这事说出来,刘青山也只会认为她和言止息是一伙的,共同来盗窃图纸,只是事情败露被言止息拎出来做挡箭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