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俏脸上的绯色瞬间褪去，就连身姿也有些僵硬，刚才，他有没有看到？

皇甫瑾玉目光阴寒，十分不悦被打扰了：“站住！”

晞阳止步，夜色里有些狰狞的脸没有一丝表情，转身，然后俯身行了一礼，声音平缓：“参见瑾玉殿下。”

星辰心中微微一颤，他俯身的姿态是如此的卑微，论身份，皇甫瑾玉是高高在上的王子，而他只是侍从，不应该这样的，他应该也是狂傲地挺直身姿。

“去哪里？”皇甫瑾玉淡淡扫了晞阳一眼，一个毫无任何出色之处的侍从而已，却屡屡让这丫头注视，别以为他看不出。

“恕我无可奉告。”晞阳的声音依然没有一丝波动。

星辰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她知道他去哪里，他要去把斗篷都洗了。

“若我非要你说呢？”皇甫瑾玉冷冷地勾了勾唇，倒是有几分傲气，但这远远不足以让他的丫头刮目相看。

晞阳沉默，纵使一直保持着俯身的姿态。

“皇甫瑾玉，够了！”星辰皱眉，然后对晞阳说道：“晞阳，你先回去吧。”

“不说，本宫只好问你的主子。”皇甫瑾玉打断了星辰的话，那张高贵端严的俊脸浮起一丝玩味。

“河边。”晞阳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看不到他的情绪，或许没有情绪。

“那下去吧。”皇甫瑾玉邪魅妖娆地笑着，那几分傲气，也不过如此。

晞阳挺直了身姿，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二人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不知是他走得太快，还是脚步声太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仿佛不曾经过。

星辰脸色冰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绝美的眸子里闪过怒意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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