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出一只手,从装备包里拿出大钢钉和绳子,像耍杂技的一样,在悬崖壁上玩起绝活。
我留心观察着,他插入的钢钉是又深又稳,而且这悬崖壁上似乎早有事先弄好的小洞,巴次仁插钢钉很顺利。
但也因为他手里的钢钉有限,最后停下来,他就弄出一条十米长的道路来。他还对我摆手。
我知道该我行动了。我本来又用起乌龟的速度,小心翼翼的爬着。铁驴这个损货,这时还催促我,说我再这么慢的话,他就背我走。
我怕他背,尤其一失手的话,我不就摔下去了?
我不得不加快速度,等好不容易来到巴次仁旁边走,巴次仁又对铁驴摆手,还下了一个命令,让铁驴便走边把钢钉回收。
铁驴没我这么笨,他弓着身子,每踩过一个钢钉,就顺手把它收起来。
就这样,我们循环利用这组钢钉,用了足足一个多钟头的时间,我们来到神庙近处了。
我身体有点累的透支,大喘着气,不过透过浓雾,看清神庙的真面目后,一时间又拿出嗔目结舌的架势。
我心说这是人为建造的神庙?简直鬼斧神工。
整个神庙不仅仅只有一个庙,它还挺大,分上、中、下三层,每一层都有百八十米的长度。
跟我们最近的是下层。还有一个木栅栏门,正面对着我们。
巴次仁指了指这木栅栏门,带着我们靠了过去。我本以为带着干尸是要破解什么高深的锁呢,现在一看,我都怀疑巴次仁为何这么胆小?
我心说就这木栅栏门,我们拿锤子或者锯,摆弄不了几下就能把它打开。
但巴次仁显得很严肃,双脚踩着钢钉,在稳稳保持平衡下,又把干尸拿到身前。
他对干尸不咋客气,举着它的大脑袋,将其两个眼珠子对准木栅栏门上的两个小孔贴去。
我猜这就是所谓的“锁”了。
我和铁驴静静等待着,我以为很快会听到咔的一声,这木栅栏门也因此打开了呢。
谁知道好一会儿过去,木栅栏门没有反应。巴次仁咦了一声,把干尸拿回来,盯着两个玻璃眼珠看着。
我忍不住,又把刚才的建议说出来。巴次仁摇头,说这木栅栏门看似简陋,实际布满机关,一旦开锁方式有异,就会出现毒箭或烈火。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觉得自己确实考虑不周了。
铁驴想的是另一个问题,问巴次仁,“干尸眼睛到底咋了?怎么不好用呢?”
巴次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有一股蛮劲儿,一发狠骂了句娘蛋的,就对着干尸脑袋扇起巴掌来。
这一顿扇的,干尸头上本来还有几根毛,现在全被巴次仁扇掉了。
巴次仁似乎觉得可以了,又停手,把干尸双眼再次对准小孔贴过去。我发现邪门了,木栅栏门上传来一声响,竟就此邪门的开了。
巴次仁嘿嘿笑了笑。我看着他,心说有啥好得意的?纯属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我们不耽误,先后钻到木栅栏门里,而且这么一来,我们脚下都是实打实的木板了,不管它悬不悬空,我踩着很踏实和舒服,甚至身子也能灵活行动了。
巴次仁把干尸放在木栅栏门旁边,因为它没用了,我们仨继续往里面走。
巴次仁还跟我俩说呢,这神庙他以前来过一次,不过不咋熟悉了,只知道三层是禁区,也是大主持修行的所在地。
我和铁驴都点点头,我心说那还等啥?我们往三层赶吧。
但就当我们往前走了一小段,经过一个小木屋时,屋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喇嘛来。
我没形容错,这是个喇嘛。他一身僧袍的质量很好,脖颈上还带着金光闪闪的佛珠。
我真没想到神庙里的僧人这么有钱,要是按现在流行的话来说,这就是一个土豪僧。
我是看得一愣,那僧人也没料到我们仨的出现,也愣了一下。铁驴和巴次仁反应快,也都有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