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的昏厥感越来越强,我没啥办法了,悲观的听天由命,但我不想就此倒下,就用枪当拐杖,拄着地。
我晃晃悠悠得有半分钟的时候,最后邪门了,我身子竟然有转好的征兆了。
我都愣了,不知道这是为啥,而且较真的想,刚才技术警员都中毒了,我同样也没事。
我没时间顾这么多,既然还能走,而且三楼没其他蜻蜓了,我赶紧下楼。
但接下里走楼梯,我腿脚有些不便了,中途踩秃噜一个格子,又直接坐到楼梯上,往下墩了好几个台阶。
那种痛是难以形容的,尤其尾巴根儿那里,疼的简直让我直流泪。
我忍不住哼哼几声,但最后我硬是熬到一层。我又找到技术警员。
此刻的他早就没了生命迹象,怒瞪着大眼睛,拿出一脸痛苦到扭曲的表情,直挺挺的坐死在椅子上。
我看到他脖颈肿了好大一片,用手电筒照着,我还发现针眼了,就在红肿的最中心部位。
我恨得直咬牙,也有种悲伤情绪,这是第二个死在这个案子里的同事了。
我伸手往他双眼抹去,不想让他死不瞑目。但抹了一下后,他本来都闭上的眼睛又慢慢睁开了。
乍一看跟诈尸一样,但我知道,这跟个人体质有关。倒不是说我犯犟,我又狠狠抹了一下,嘴里还说,“兄弟你放心走吧!”
邪门劲儿来了,技术警员这次彻底闭眼了。
我举枪四下照了照,没发现有啥异常,我又沉着脸往警局大门外走。
我想过,一会等有信号了,我就把全警局的弟兄全叫来,这一夜哪怕把漠州挖地三尺,也得把送餐饭的小伙抓住。
我本来一边走一边留意手机,但很快的,我又看到另一幕。警局外的值班室黑漆漆一片。按说这也是正常现象,值班老头累了,睡会觉。
但我突然上来一种不安。我举着枪,拿出一副小跑的劲头,向值班室靠去。
值班室的门没关死,我一把将它踢开。等看着屋里情景后,我都有种无力举枪的感觉了。
值班老头死在床上,跟技术警员的死法一模一样,都是脖子挨了一针。
我一时间实在找不到啥发泄的渠道了,只能打心里暗骂着。
稍微过了一会儿,没等我骂完呢,手机响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信号竟然是满格,我记得刚刚还一个信号都没有呢。而我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来显上。
是王老吉的电话。他还申请跟我视频通话。
我带着怒,毫无犹豫的接通了。很快王老吉的小丑脸就出现在视频中,他拿出一副哭丧的表情,盯着我咦了一声,又问,“你他娘的怎么没死呢?”
我彻底爆发了,腾出一只手举着步枪,用枪口顶着手机屏幕。我特想扣动扳机,但也很清楚,这并打不死真的凶手。
凶手没理我这些,又仔细观察一番后,啧啧几声说,“你的脖颈上有针眼,也肿了,说明蛇毒注射到你体内了,但你什么体质,能扛过眼镜王蛇的蛇毒?”
我没理会他,反问,“你在哪?敢不敢跟我单挑!”
这倒不是我意气用事。我们在明,他在暗,而且他会这么多杀人手段,让所有人防不胜防的,我只有用这种跟他单挑的笨招儿,才有可能逼他现身。
王老吉倒是不怕这个,连说好呀好呀,之后他嘻嘻笑了,还晃头晃脑跟个变态一样。
他让我等着,他这就找我去。
我品这意思,心说难不成他就在附近?没等我再往下深想呢,远处巷子里传来一阵马达声。
一个摩托车出现在胡同口。我看不太清司机长得啥样,只知道他个子很矮,而且还是一个小丑打扮。另外我跟王老吉的通话也没断,那个摩托司机同样举着一个手机。
这让我确定了,他就是凶手。
王老吉继续用电话问我,“警官,我出来了,你是不是也找个摩托,随着我找个地方单练呢?”
我心说去他娘的单练吧,老子又不是江湖侠客,现在除暴要紧,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撇下手机,举起步枪,瞄准摩托车,砰砰的打了两发子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