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黄埔嵩浑身一抽,下意识的看了段天道一眼,拼命的点头。
“你还打我老婆的主意不?”段天道没有看黄埔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指甲刀,修起了指甲。
黄埔嵩拼命的摇头。
“你现在认识我了不?”
黄埔嵩拼命的点头。
“我现在要你跟我老婆道歉,你有意见不?”
黄埔嵩急忙冲着林白玉道:“白玉……噢!不是!林小姐!我黄埔嵩有眼不识泰山!我黄埔嵩该死!我……”
“嗯?”段天道突然放下了指甲刀,狐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黄埔嵩:“我还从没见过有人大摇大摆躺着道歉的……”
黄埔嵩浑身一个激灵,当即也顾不得自己已经痛得不能动,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迈到林白玉面前,倒头就拜:“林小姐!不不!林姑奶奶!我黄埔嵩对不起你!我该千刀万剐!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吧!”一边说,一边捣蒜似的磕头,磕的绷带都红了。
段天道温柔的看向林白玉,声音里的杀气霸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白玉,满不满意?”
林白玉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他说他该千刀万剐来着……”
黄埔嵩噗通一声就软倒在地,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哗’的淌:“您,您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林白玉秀气的下巴颏微微上翘:“喏,要是你事后还想来找段天道的麻烦……”
“我黄埔嵩对着这十根手指发誓!要是我……我敢在背后对你们任何人使绊子,您……您剁了我所有的手指!”黄埔嵩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两个已经变得奇形怪状的手举在头顶上,还使劲的用手掌打自己的耳光:“我黄埔嵩瞎了眼!以后,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呜呜呜……不不,以后一定好好的做狗……呜呜呜……”
“好吧。”林白玉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就饶了你。”
黄埔嵩简直如蒙大赦,捣蒜般的继续叩头:“多谢姑奶奶,多谢段哥,不不,段爷爷!”
段天道满意的摸了摸鼻子,站起身,似乎是要离去,转头突然又问了一句:“你还打我老婆的主意不?”
……
半小时以后,段天道才心满意足的丢下已经被折磨到崩溃的黄埔嵩,拖着林白玉的小手,施施然从病房出来。
林白玉就这么任凭这个男人自然而然的拖着自己的小手,完全没有丝毫的挣扎。
男人一边走路,一边哼着一首曲调奇异,却十分好听的小曲,看起来心情很好。
但是林白玉的心情却跟被人塞了二十几种调味剂一般复杂。这些事,哪一桩哪一件都是一个男人应该为自己女人做的事?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他老婆,在他心目中,自己真的就是他的女人么?
他……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几次张开小巧的嘴唇想要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直到走出医院,段天道惋惜的松开她的小手,对她道:“本来这个时候应该陪你去打打电动,让你放松放松的,可惜我那个白老婆找我找的太急,我也答应要过去见她了……这样,你等我一会,我陪她聊一会就来找你。”
听到白情雪的名字,林白玉忍不住心中一震,是啊!这个男人可是白情雪的未婚夫啊!我,我在想什么呢!
见男人就要离开,美女秘书终于忍不住了:“等等!”
段天道嘻嘻笑着又转了回来:“怎么?我还没走老婆就想我了?”
换成平常,听见段天道这么说话,林白玉就算不打他,起码也要掉头就走,可是现在她似乎完全都已经习惯了,只是脸蛋微微一红,没有接茬:“那个……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段天道嘿嘿一笑:“老婆,就准你偷偷拍我,不让我偷偷拍你啊?”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林白玉手上坤包带子上的小黑点:“呐,这是我在房间里找到你用剩下的偷拍器。”
林白玉:“……”
这一时间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妙目陡然睁得好大:“你……你知道我在拍……”
段天道哈哈大笑:“当然知道啊!你就是想把我威武的形象拍下来,然后晚上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看嘛!我懂的!既然老婆有这个需要,我当然一定满足啊!”他小意的凑到林白玉耳边轻声道:“对了,你走了以后,我还在浴室里呆了一晚上,摆了好多姿势,你可以带回去慢慢看的。”
林白玉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反应,所以她只好什么反应也没有,用力咬了咬雪白的牙齿:“不是!我拍这些其实是要……”tqR1
段天道顺手摸了摸美女秘书娇俏的脸蛋,转瞬间已经走了,只远远的留下一句话:“老婆不用解释啦,只要是我老婆想做的事,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回去好好休息,等我来看你噢。”
林白玉怔怔的看着冒起一股青烟,远远消失的黑色SUV,甚至完全不知道,已经有两行热泪,从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模糊了她原本以为清晰的全部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