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那铜墙铁壁叫他们如何反击?
他们纵使再多一倍的军,依现在的情形来看,也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现在唯有撤兵。
可大辽的胡将军刚要撤兵,大辽军营便送来快报,胡将军接过了信,看了看信上的内容,突然大笑了一声说:“真是天不亡我。”
然后他跑到了城墙脚下大呼了一声说:“谁是云琉月,让云琉月出来见我,我手中有两条人命,她再不出来,我便杀了这俩人的命。”
“谁是云琉月,出来见我,你们云家不是向来讲义吗?现在我手里有两个云麒军,若你们再不收手,我便让我们的皇上将那两位斩首示众。”
胡德民的话很响亮,足以让站在城墙顶上的云琉月听得清清楚楚,而云琉月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小叔叔跟追风根本就没脱离大辽的掌控。
胡德民口中的那两人不正是自己的小叔叔跟追风吗?
云豪笙离开军营的时候,便披着一件云麒军的军服,而追风同样也穿着一件云麒军的战袍。
他们是以云麒军将领的身份去跟对方谈判。
没想到他们这般的狡猾,竟然连谈判使者也抓来,而他们竟然很懂得把握时机,利用人家的弱点。
云琉月扬手一挥,城墙上的士兵立刻收起了箭。
池天路朝她走来:“郡主,怎么回事?”
“小叔叔跟追风都去那边了,他们一直未回来,我担心他们出事,现在果然是出事了。”云琉月说完后,便扫了眼前墙角下的胡德民,随之她缓缓的走到了高台之上,然后站在了上面。
胡德民则仰头望着站在城墙顶上的女子。
然后抬起的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处的胡碴,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笑:“你就是云王府的云郡主,云江王夫妇所生的女儿,听说还是一个废物,不想让那两位云麒军死在我们手里,你便下来,否则我一声令下,我们的皇上便会要了那两个云麒军的命。”
云琉月冷冷地盯着胡德民,听说云江王在世的时候,便与胡德同交手过,胡德民的为人就是云江王的反面,在他眼里,只要能够打胜仗,什么卑鄙手段都不是重要的,他要的就是结果,哪怕背负道德骂名。
所以,胡德民在大辽国很吃得开,大辽国的两任君主都很重用他。
这种人说白了,放在敌人的眼里就是一个恐怖分子,因为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正如他现在所言,若是云琉月在不下去,他会立刻杀了她的小叔叔跟追风。
云琉月相信他会那样做的。
池天路攥住了她的手腕说:“郡主不能下去,还是由我来跟他谈判吧!”
云琉月回头笑看着他说:“你觉得他会听你的话吗?你也跟着我小叔身边许多年,你说胡德民这个人是怎样的,我相信你心里比我还清楚他的为人,云家现在只有我小叔叔一个后人,我不能让云家就此断了根呐,就算我豁出这条性命。”
池天路知道,可是他也不能让她死啊!
否则云豪笙会要了他的命。
而且他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家怎么可能会只有云少一人。
所有云家还活着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池天路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我陪你一起下去,陪你一起去看看。”
“那这里呢?这边十万云麒军谁来看着,交给其他人你也放心吗?”云琉月回头看着那站在城墙边的那些士兵们,池天路放心把他们交给李将军,她也不放心把这些士兵交给他们。
而且云麒军他们是骄傲的,他们不会随便听令任何一个人。
不然皇室为何会那么忌惮云麒军。
池天路被她的话堵得无言以对,他怔怔的看着她,看着她娇小又苍白的脸,他不知道她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他眉头微皱了一下,不愿意让这个娇小的女子去承担太多,可是,她却又无意中的卷进了这场战争。
他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很无能,作为一个军人是一个懦弱的人,要是云王知道了定会很心痛。
他内心很挣扎很纠结,可是她那双灵动又坚定的大眼,却让他不自觉地松开了手,缓缓的往后退,他拱手作揖:“郡主,你下去吧,我们会在这上面看着你,若是胡德民敢乱来,我便杀他个片甲不留。”
云琉月“呵呵”笑了几声:“放心吧,没那么严重。”
她从空间里拿出了自己调配好的解药递给了池天路:“拿给那些中毒的毒者吃,可能药量不够,那些无法治愈的人,还是放弃吧,先就需要的人,记住做好隔离,别让这些士兵靠近病毒者,会传染的。”